接回家去休息了,我看時間尚早,就沒有打擾老板休息,連漁具都沒收拾,喏,你看,這不還在河對岸嘛?!?/p>
劉敬業(yè)早就看到了那里有幾副漁具,旁邊還有強光手電筒和一個小暖寶,一看就是夜釣,只不過漁網(wǎng)里并沒有魚?!跋雭硎侵项^晚上釣上了魚,因為釣魚池都有規(guī)矩,只許釣不許拿走,若想拿走戰(zhàn)利品,要按照一定的價格購買?!眲⒕礃I(yè)暗想道:“所以老頭趁著天黑老板一家都在睡覺
,偷偷的把魚拿走了?!钡诙€男人吳凱也表示:“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接到老板通知,讓我晚上來拿觀賞魚而已,是他自己培育的,通常都要在午夜十二點左右水冷的情況下出塘的,所以
我是午夜的時候來取的,那個時候他還活得好好的,我這里有出貨單,還有他的簽名?!?/p>
說著,吳凱從懷中掏出一張貨單,上面有日期,也確實有簽名,警方直接拿走去做筆跡鑒定了。最后一個輪到那女人何蓮了,她也是不等警察詢問,主動說道:“警官,我只是這里的員工,負責日常工作而已,也就是登記租賃的漁具,給客人介紹觀賞魚等等,每天工
作八小時,朝九晚五,昨天我下班就回家了,這位洪老伯可以作證,他當時剛來,準備夜釣,正好看到我下班離開?!?/p>
何蓮指著洪剛說道,洪剛看了看她,點了點頭,證實了她說的話。
這三個人看起來貌似都沒有嫌疑,經(jīng)過他們主動介紹之后,警方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就在這時,智商全開的袁笑盈展現(xiàn)出了她不凡的天賦,畢竟出身警察世家,耳濡目染,對于案件的天賦也不會太低,此時她格外用心,要在劉敬業(yè)面前證明自己,所以潛
力總算爆發(fā)了。
她冷笑著走上前,道:“別以為你們這么說就能解除嫌疑,首先是洪剛,根據(jù)垂釣租賃記錄,你始終喜歡晚上來夜釣,但是根據(jù)賬本,你卻從來沒有買魚的記錄。”
洪剛眼神飄忽,強辯道:“我只為釣不為魚,為的就是放松身心,樂在其中?!?/p>
“是嗎?”袁笑盈冷笑道,她伸手叫來一個警察,道:“你和洪老伯說說,你都看到過什么?!蹦蔷炜戳丝春閯?,洪剛也皺著眉頭再看他,似乎有些眼熟,只聽那警察道:“我和洪剛住在同一個小區(qū),我每天早上都會看到他在菜市場買魚,魚不多,而且大小不一,
價格比其他商販便宜,他自己也不止一次說過,這些都是他親手釣的?!?/p>
洪剛大驚失色,沒想到在這里竟然還有熟人,住在城里就是這點不好,高樓大廈鐵門鐵窗,就連多年的鄰居彼此都不熟悉。袁笑盈冷笑道:“怎么樣洪老伯,事情已經(jīng)很清楚了,你分明是趁著夜釣,老板睡著了之后,偷偷把釣上來的魚帶走去販賣,但不幸被老板發(fā)現(xiàn),你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所以你
一時情急,就殺了老板,對不對!”“沒有,沒有??!”洪剛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冷汗如雨,連連擺手道:“我沒有sharen,我只是偷魚而已,而且老板他好像早就知道,但從未點破,可能是他可憐我這個老
頭子吧?!?/p>
袁笑盈瞇著眼睛看他,真的不像在說謊,他旁邊剛才指正洪剛的警員也說:“老頭無兒無女,老伴臥病在場,常年服食價格高昂的藥物,這點我們小區(qū)的人幾乎都知道?!?/p>
袁笑盈點點頭,低聲道:“再仔細查一查他的收入,還有其他的社會關系?!?/p>
警察領命而去,袁笑盈又將目光投向了魚老板吳凱。
吳凱扛不住她犀利的目光,擦了擦汗,道:“警官,我只是個賣魚的而已?!?/p>
袁笑盈冷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賣魚的,而且我還知道你的生意很差?!眳莿P微微一怔,不明所以,袁笑盈忽然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紙,攤開在吳凱面前道:“這些你親手簽名的借據(jù)你不會不認賬吧,從去年開始,你前前后后欠死者貨款共計一萬
八千元,另外還從他手中借款五千元。
你欠他的貨款一年多沒有結清,他反而還借現(xiàn)金給你,這么好的人,你怎么忍心殺了他,就為了著兩萬多塊錢嗎?”
“沒有,沒有,我沒有殺他?!眳莿P驚慌失措道:“我知道他人好,我也在想辦法還錢,我絕對沒有殺他呀!”“有沒有殺他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若是等我們查清楚,就不會對你這么客氣了?!痹τ瘣汉莺莸卣f道,立刻有兩名警察上前,一左一右將吳凱夾在中間,已經(jīng)定性為嫌疑
人了。
最后,袁笑盈將目光鎖定在何蓮的身上,這位不修邊幅的大嬸倒是很從容:“我們沒有任何利益關系,我打工,他發(fā)薪水給我,公事公辦,按勞取酬?!薄皼]錯,你們確實沒有利益關系,但這并不代表你們沒有其他關系。”袁笑盈淡然一笑,拿出一張照片展示在何蓮眼前,何蓮看后,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