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祖宗,咱走吧,別打擾人家休息了。”劉敬業(yè)看著周圍的墳地,每塊墓碑上都有死者的照片,感覺此時那些照片好像都在盯著他們看。
陳雨欣站起身,動了動有些酸麻的胳膊腿,然后轉過身,看著剛才靠著的墓碑,恭敬的鞠了個躬,道:“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事兒我一定盡量幫忙!”
劉敬業(yè)苦笑著看著她,道:“怎么在墳地混半宿就通靈呢?!?/p>
臨走前,劉敬業(yè)瞥了一眼墓碑上死者的照片,原本是一張嚴肅的照片,就在這一瞬間,好像露出了笑容似地。
劉敬業(yè)打了個冷顫,拉著陳雨欣急匆匆的走了。
“事情都解決了嗎?”陳雨欣坐在他的小摩托上,小臉貼著他的脊背,悠悠的問道。
“嗯!”劉敬業(yè)點頭道:“這次應該是解決了,老黃家應該是斷了根啦?!薄暗沁@件事兒還不算完!”陳雨欣忽然說道:“經過我的調查,那間花圈店確實與一個假鈔工廠有關系,幕后黑手倒了,但這巨大的利益肯定不會倒,一定有無數(shù)人等著接
手,假鈔還是繼續(xù)被印刷,會繼續(xù)流通坑害無辜市民,所以,這事兒我一定要一查到底,徹底曝光揭露?!?/p>
“嘿,你還沒完了。”劉敬業(yè)苦笑道:“今天早上差點被當成紙人紙馬燒了,你就不怕下次人家直接把你裝棺材???”“我可不怕,我陳雨欣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遇到點困難就退縮,怎么做記者?!标愑晷来筮诌值恼f道:“而且,死亡其實并不可怕,聽說那邊的世界花花綠綠的,是極樂凈
土?!?/p>
“你怎么知道的?”
“剛才聊天,那邊的人告訴我的……”
敢在墳地睡覺的女人,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她連續(xù)幾次遭遇死亡威脅,害怕歸害怕,但卻真的沒見她退縮過,如此彪悍的女人,又怎么會聽劉敬業(yè)的勸告呢?!安贿^,這件事兒事關重大,想要調查也要從長計議,決不能再打草驚蛇了,你放心吧,我會小心處理的?!标愑晷涝掍h一轉道:“最起碼今天我不會在調查任何事兒了,只
想飽飽吃一頓飯,然后再舒舒服服睡上一覺?!?/p>
劉敬業(yè)溫柔的說道:“那我們趕快回去,我下面給你吃!”
陳雨欣道:“不吃,你下面太硬,不好吃,還是我下面給你吃吧?!?/p>
劉敬業(yè)道:“你下面水太多!”
兩人沒心沒肺的說完,沉默了半分鐘,陳雨欣羞得狠狠捶了他兩拳,靜夜中傳來了劉敬業(yè)狼嚎般的大笑。
兩人并沒有回家,因為他們下面的水準太差了,幸好這座海邊城市,即便是午夜也非常熱鬧,有很多大排檔都是通宵營業(yè)的。
他們忙活了一天,早已經饑腸轆轆了,根本沒心思吃別的,直接一人一碗蓋燒飯,坐在路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劉敬業(yè)的是小炒肉,陳雨欣的是蔥燒豆腐,看著劉敬業(yè)狼吞虎咽,一口肉一口酒,滿嘴流油的摸樣,陳雨欣也食欲大振,看著劉敬業(yè)碗里的肉,羞答答的說道:“我能吃一
口你的肉條嗎?”
劉敬業(yè)看著她,賊兮兮一笑道:“行,不過你得讓我吃你的豆腐!”
兩人說完,又陷入了短時的沉默。
同時兩人發(fā)現(xiàn),什么是曖昧,所謂的曖昧就是戀人之間不經意流露出的真情實感,就是一句無心的,毫無意義的話,卻總能和叉叉圈圈聯(lián)系在一起。
“走吧,我們打包……”劉敬業(yè)一邊掏錢一邊招呼老板,隨后對陳雨欣說:“回去之后我們關上門,讓你吃我的肉條,我吃你的豆腐!”
陳雨欣紅著臉,撇了他一眼,道:“那就走吧,不過在那之前你應該先去對面一趟?!?/p>
劉敬業(y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馬路對面有一間小店鋪,外面燈箱亮著,寫著‘保健品’三個大字。劉敬業(yè)苦笑,道:“你看看你,上次不是說了嘛,做人有時候不用太墨守常規(guī),堅持所謂的原則,放開心xiong,暢快懷抱,打破原則與規(guī)矩,也許會看到一片嶄新的天空,獲
得意想不到的收獲。
再說,我們這段轟轟烈烈的愛情,你怎么忍心在它升華的時候,總有那么一層隔膜來阻礙呢?”陳雨欣瞇著眼堅定道:“你少廢話,不戴套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