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當祝笛瀾與廖逍見面時,才發(fā)現(xiàn)這事,并沒有她想象中簡單。
她翻著檔案袋里的照片,“什么時候查chu有目擊者的?”
“當時就知dao了,”廖逍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羅安chu1理了大人,留xia小孩。小孩現(xiàn)在被警署保護著。雖然八歲幼童的證詞算不上鐵證,但以防萬一,不要把禍shui引到我們shen上來?!?/p>
誠然對這一家人來說是無妄之災(zāi),但羅安留活kou的行為讓她依舊難以理解,“羅安什么時候有這份善心?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不動小孩和女人的守則?!?/p>
“現(xiàn)在讓你去chu1理?!绷五袑λ某爸S置若罔聞,“引導(dǎo)小孩的證詞,洗清羅安的嫌疑?!?/p>
“我沒有把握,”祝笛瀾用手指夾住那張全家福,冷漠地看著,“小孩ziai說什么說什么,請個好律師就能解決的事,沒必要折騰小孩zi?!?/p>
“你不愿意還是你zuo不到?”
“我zuo不到?!边@話半真半假,但祝笛瀾說得十分肯定,“理論上來說,幼童的心里屈從比較簡單,但他在目擊雙親死亡后,心里狀態(tài)的改變不可能被準確判斷。我的引導(dǎo)只可能是賭,我有可能會完全賭輸,導(dǎo)致更嚴重的后果?!?/p>
廖逍不屑一笑,“你不用考慮?!?/p>
“我怎么可能不考慮。jg1神分裂就是后遺癥之一。你敢說你有把握嗎?”
“我不會那樣說。我要的是你引導(dǎo)后的效果,而不是考慮幼童的心理應(yīng)激?!?/p>
“怎么?”祝笛瀾忽然明白了什么,挑眉,“你zuo過這樣的事?”
廖逍神秘一笑,喝了kou茶,頓了許久。
祝笛瀾靜靜等著他開kou。
“有過這么一次。很多年前,警署通知我,說是有個女人死在家中,在場的只有她七歲的兒zi。警署與社工介ru,但幼童怎么都不愿開kou說話?!?/p>
祝笛瀾坐得端正了些,她忽然對這個故事很有興趣。
“這個女人十九歲意外懷孕,生xia男孩。男孩五歲的時候,她找了新男友,比較穩(wěn)定。這些qg況,警署很快就查明。這位新男友有前科,有暴力傾向,鄰居聽見過幾次爭吵和毆斗的聲響,也報過警,這些都在警署的檔案里記錄著?!?/p>
廖逍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女人是被槍打死。這把槍沒有zuo過登記,但以這位男友的前科來看,他很可能非法持有槍械。警署猜測爭執(zhí)中男人開槍打死女人之后逃匿,街邊攝像tou有他駕車離去的視頻。男孩在場,目擊全程,不愿開kou說話。這樣的真相簡單不過又符合邏輯。警署簽署男人的通緝令,把孩zi交給了社工?!?/p>
“沒有要男孩的證詞?”
“他們嘗試過,但他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警署想查他的醫(yī)療檔案,發(fā)現(xiàn)因為沒有醫(yī)保,他母親可能用某種方式帶他就醫(yī)以便逃避費用,他的醫(yī)療檔案可能在某個人的名xia,太難查?;蛟S他天生不會說話,沒必要在上面花太多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