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清楚的,這樣xia去只會更嚴(yán)重,”廖逍輕柔地說,“我會安排心理咨詢師給你,給你送藥過來。”
祝笛瀾怔了怔,紅了yan眶,“沒什么意思?!?/p>
“生病的人都是這樣想的。治好了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可我不想。我等著我決定死的那一天?!?/p>
“這都是病人說的話。好在你比其他人清楚些,我也就不用太費(fèi)kohe2。我讓人好好盯著你吃藥,就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了。”
“要不你就由著我算了。我們也不沾親帶故的……”
“我接手的所有病人都跟我非親非故的?!?/p>
祝笛瀾克制不住地?zé)o聲掉yan淚。
廖逍調(diào)整了一xia手里的拐杖,慢慢開koudao,“你覺得你父母不ai你,可也許只是他們不會表達(dá)。你與他們斷了聯(lián)系,他們沒有主動找你,因?yàn)樗麄円回灢恢绾伪磉_(dá)這份ai。但事實(shí)其實(shí)從來沒有你想象得那么糟糕。你的孩zi,或許與你無緣。可你也沒你一開始想象的那么不ai他。”
祝笛瀾顫抖著手去夠桌zi上的煙,卻連把煙從煙盒里chouchu來都zuo不到。
“你知不知dao,有時(shí)候我自己都恨這一套。不論一個人成年多久,獨(dú)立生活了多少年,最終還要在尋求心理治療的時(shí)候去回溯童年。”
廖逍微微一笑。
“你n本沒法選擇的那一個人生開端卻奠定了你的人生基調(diào)。這不公平?!?/p>
“從我的經(jīng)驗(yàn)來看,光是這一份傾訴和傾聽,就已經(jīng)拯救了很多人?!绷五袦睾偷卣f。
祝笛瀾放棄了拿煙,她抓著沙發(fā)扶手,ca了一xiayan淚。
“你不需要把這些事告訴我,我知dao對我袒lou心聲對你來說很有壓力。我會安排信得過的醫(yī)生?!?/p>
“你真的一dian愧疚都沒有嗎?”祝笛瀾聲音冷了些,“殺那么多人?”
廖逍隱去笑意,淡淡地說,“其實(shí)你也沒有。你悼念自己的孩zi,并不代表你善良。這dian你倒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