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一怔,看了眼那名單上的名字,轉(zhuǎn)瞬就皺眉不悅道:“小沖你跟著我?連我的朋友也要跟蹤,這不太好吧?”
曹沖根本懶得解釋什么,繼續(xù)道:“這幾人與你告別后,在鄴城內(nèi)又去轉(zhuǎn)悠了幾家青樓,我派去的人就覺得十分奇怪,畢竟曹植哥哥的酒宴最是精彩,每次都有充足的酒水供應(yīng),這幾人卻依然意猶未盡,結(jié)果在這幾人去了第四家青樓后,我派去的人才看見了真相,他們最后見的竟然是司馬懿的人。”
曹植聽到這里,頓時一驚,然后看向了袁云道:“那司馬懿之前害了曹丕哥,又與姐夫不對付,他現(xiàn)在又打算害我不成?”
曹沖在一邊接話道:“不是坑害你,而是打算對付姐夫,曹植哥哥不過是被利用的道具罷了,而且這次曹彰哥哥的軍功被剝奪,很大程度上也是這私賣一手造成的。”
曹植一怔,疑惑道:“用我來害姐夫?這從何說起?”
袁云苦笑一聲,道:“司馬懿就是希望小植你不冷靜,然后來找小彰大鬧特鬧,最好鼓動了小彰也憤怒無比,接著再由你那些狐朋狗友吹捧一下,說不準你們酒后就會干出什么危險的事情來,到了那時恐怕就連你們姐夫我也只能徒呼奈何了?!?/p>
曹植聽袁云說完,憤怒的拍了下桌幾,然后沉聲道:“我曹植平日待他們不薄,他們竟然如此陷害于我,甚至連小彰也算計進去,這些人該殺!”
曹沖聽到這,不以為意的撇撇嘴,然后聳肩道:“姐夫早就說過了,人做什么都有利益二字,你的這些朋友與你交往巴結(jié),真的以為他們跟你志同道合?這些人不過希望曹植哥哥可以推舉他們?yōu)楣倭T了,結(jié)果你只喜歡與他們行酒作樂,他們焉能不失望,最后司馬懿只要勾勾手指,許諾他們一些官位,他們又怎能忍???”
聽曹沖如此說,袁云心中再嘆,這些年下來,似乎只有曹沖最像他,不僅將他的學(xué)問弄走了七七八八,為人處世的思考上也學(xué)了個十全十。
反是曹植這些年完全撲在文學(xué)之上,雖然水平越來越大師級,但事實就是的一面就越加的不堪了,理想主義的白日夢幾乎就是每個文學(xué)工作者的通病。
曹植終于不說話了,安靜了坐在一邊,他現(xiàn)在雖然做事不顧前后,但畢竟是個聰明人,這種時候他已經(jīng)知道事情不是他能掌控的,于是就選擇了等待聰明人來決定,免得自己多做多錯。
袁云這時拍了拍曹植的肩膀,算是安慰了一番,然后才對著曹彰說道:“這次你這位大帥被剝奪了軍功,你那些如狼似虎的下屬可有不滿?”
曹彰皺了皺眉,道:“恐怕多少是有一些的,不過我離開時已經(jīng)鄭重交代過,所以應(yīng)該不會惹出亂子來,幾位親信也要與我一起下野,所以大軍不會有任何問題?!?/p>
袁云聽到這,仔細瞧了眼曹彰,然后苦笑道:“恐怕沒那么容易吧,軍中的那一套姐夫我難道還不清楚,你難道就沒安插一些釘子什么的?”
曹彰聞言扣了扣后腦勺,然后尷尬一笑,道:“姐夫既然都猜到了,何必還來問呢,嘿嘿,有幾人我確實留了下來,主要就是看看新來的大帥,要是不靠譜我也好做出一些反應(yīng),免得坑了這最精銳的十萬悍卒?!?/p>
袁云點點頭,道:“代替你的乃是魏延,這人治軍很有本事,所以你的親信可以無憂了,魏延管制那些兵痞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這次小彰你既然打算休養(yǎng)幾年,那就徹底放手,然后搬去洛陽,卞姨娘也會過去,如此你們母子也可以好好團聚?!?/p>
說到這里,袁云轉(zhuǎn)頭看向了曹植,繼續(xù)道:“小植也放下北海的事情,然后去洛陽幫小沖一些忙,官場上的東西雖然不是很忙好玩意,不過你總是擺弄詩文也不是個辦法,該明白的一些東西還是要學(xué)會一些,免得再被人利用?!?/p>
曹植在袁云面前倒沒有那種桀驁不馴的架勢,畢竟不管是比詩文還是比聰明程度,他都認為不是一個量級的,自然心服口服,袁云安排什么他就只會點頭照辦。
將眼前三位妻弟安排完,袁云才笑瞇瞇的說道:“至于那司馬懿,你們也不用過分操心,我聽聞他最近偶然會有咳血的事情發(fā)生,看來是太過操勞了,這樣的人一般歲數(shù)不長,所以你們要學(xué)姐夫我,沒事就品品茶,然后陪陪家人,再不就去郊外打打野,如此生活才是最正確的選擇?!?/p>
曹植與曹彰對于袁云的養(yǎng)生大法不甚關(guān)心,倒是聽到司馬懿時日無多后,兩人立刻興奮了起來,連連開始追問。
在曹沖大概解釋了一遍后,曹植才十分痛快的笑道:“姐夫從來都是小氣的性子,那司馬懿這般招惹,姐夫必然是要報復(fù)的,剛才我還以為姐夫打算像過去般隱忍呢。”
袁云聽曹植說自己小氣,嘴角立刻抽動了兩下,還是曹沖聰明些,笑呵呵的將袁云打算累死司馬懿的計謀全揭了出來,并且還特別杜撰了一些有的沒的,只把袁云吹捧的猶如神仙一般神機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