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的袁云倒是無限開始懷念賈詡了,要是這個老爺子在,那么他交接的時候就會輕松很多,基本都十分了解,所以也就非常節(jié)省時間,但是眼下是曹沖和一群不知道哪來的官吏,這交接起來就非常麻煩了。
將軍中主播整理的軍功送交了以后,袁云又給一眾官吏講解了關于這次出征后的行程日志,然后就是諸葛亮早已匯編好的西涼分析,并且在幾位軍卒的帶領下,再次返回軍營,然后進行了戰(zhàn)后的宣講。
一直忙到天色變黑,袁云卻依然沒法返回家中,因為程,這些都必須在凱旋大典前完成,所以已經(jīng)可以預見,即便是程,唯獨袁云不行,因為這些東西就是他親自制定的,所以此刻他也只能用倒霉催的來感嘆罷了。
看著洛陽府衙外已經(jīng)晴朗的夜空,袁云一人斜靠在后院的長廊之上,如今曹昂去了鄴城,家里的一眾老小也都跟了去,所以目前這座府衙就成了曹沖的地盤,這里本來被何瑤打理的十分美麗的后花園,此刻卻堆滿了各種機械器具,以至于那些花草全部被壓得七倒八歪,也不知道何瑤要是知道了,會是個什么樣的變態(tài)反應。
看著曹沖帶著幾名工匠依然點著燈在忙碌,袁云就在感嘆,所謂天才就必須擁有超出常人的精力,很明顯曹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聽幾位從事說,曹沖每日白天忙洛陽的行政,晚上就在后院搗騰這些東西到半夜,即便如此每日早間他都能很早的起床做事。
不多時,諸葛亮也搖著羽扇來到了長廊之上,因為他乃是這次討伐西涼的軍師祭酒,所以按照章程他也是不能返家的,只能與袁云待在洛陽的府衙之內(nèi)述職。
待諸葛亮坐下后,袁云倒了一杯清酒給對方,然后笑瞇瞇的說道:“這幾日一過就可以輕松些了,這次我可要好好的休息半年,我剛出生的兒子估計都可以爬了?!?/p>
諸葛亮見袁云倒出來的是酒,而非茶,不由怔了一下,畢竟袁云不好酒這個習性,他還是了解的,現(xiàn)在竟然獨自在這里喝酒,必然是有些倦怠了。
“主公返回家中安靜半年也是好事,如此才可以排除曹丞相對你的忌諱,這可是一門十分高深的自保本事,主公處理的可是相當好啊?!敝T葛亮說完,便放下羽扇,開始品味那杯清酒的芬芳。
袁云看了眼夜空,又道:“我那讓人頭疼的卞姨娘就要來了,這下即便我躲在家中也沒多少太平可享,孔明可有什么好對策?”
諸葛亮瞬間翻了個白眼,道:“那時你們的家事,恕亮沒什么興趣參與。”
袁云頓時不悅的撇嘴道:“你是我的幕僚……”
“契約式的幕僚,之前就說好了,亮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主公難道忘記了?”諸葛亮沒等袁云說完,已經(jīng)補充了一句。
袁云聽到這里就顯得更加生氣了,但是又徒呼奈何,當初跟諸葛亮當成協(xié)議后,自己腦子一熱就像后世一般弄了一份合約,結果諸葛亮立刻抓住了機會,所以將許多條件提了出來,導致兩人的關系也就成了這個時代絕對沒有的契約式。
“關于給漢中楊阿若提供火器一事,孔明真覺得不可能?”袁云無奈之下,只能選擇換一個話題。
諸葛亮看了眼遠處還在忙著拖拉機的曹沖,然后輕笑道:“之前覺得不可能,不過現(xiàn)在倒覺得有些希望了。”
袁云立刻來了興致,忙問道:“有了什么希望?”
諸葛亮重新拿起了羽扇,煽動兩下后才指著曹沖的背影道:“主公是絕對不能將火器外方給楊阿若的,即便我們遮掩的再巧妙,一旦楊阿若使用,那么必然會暴露,但是交給曹沖就不同了,如果是通過他的手放給漢中,那么即便曹丞相知道了,也不會有別的想法,畢竟曹沖乃是他最看重的一個孩子,對于這個孩子的決定,多少會給予一些支持?!?/p>
袁云順著諸葛亮所指,也瞧了眼曹沖,突然一笑,道:“咱們這樣利用這個小家伙,是不是有些太陰險了?”
這次輪到諸葛亮一怔,疑惑道:“曹沖的歲數(shù)不小了,這個年紀很多人家都娶妻了,所以曹沖已經(jīng)有了話事權,主公為何還當他是個孩子?今日亮所見所聞,覺得這位曹沖公子的才能絕對不低于曹昂世子,讓他來主持給漢中提供火器一事,亮覺得再妥當不過。”
袁云干笑一聲,按照他上一輩子的認知,這個歲數(shù)的曹沖還是在學校與人打架,或是泡女孩子的年紀,而這個時代竟然可以跳出來決策一個地方的命運了,也難怪別人都說古人要早熟很多。
稍微伸了個懶腰,袁云才笑道:“等這小子忙完,我會跟他好好絮叨一下,漢中地界的楊阿若要是能得到咱們的火器,劉備在益州給我們造成的壓力將大大降低,這一點相信小沖必然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