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哎呀一聲,繼續(xù)道:“差點忘記了,你還在老子小妾開的酒樓白吃白喝,這也是一筆欠款,今日就一起收了?!?/p>
“胡說八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說得是什么,有本事跟我去曹司空那里理論?!痹S攸喝罵時眼神閃爍,心中已然明白了大概。
袁云嘿嘿一笑,突然臉色就變得寒冷無比,然后瞇著眼道:“別以為你許攸在官渡有了點功勞就可以沾沾自喜,你在許都這些大戶面前,連個小蟲都不算,竟然敢占老子的便宜,今日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占小便宜而吃大虧。”
說完,袁云沒等許攸說話,就繼續(xù)接道:“今日揍你就揍了,誰也不會說一個不字,你以為告御狀,或是找曹司空就有用嗎?”
許攸大喊一聲道:“爾敢如此大膽,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袁云剛想接話,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忘詞了,所以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終于記起了那句惡霸的千古名言,于是大笑道:“老子就是王法,你奈我何?”
……
石沉按照袁云的吩咐,帶領了三輛車架趕去了官渡方向,才到半路就碰見了正在返回許都的無敵,兩伙人一見面,石沉就心中喊糟,因為來得人實在太多了,足足二十幾位,三輛車架哪里裝得下?
無敵見到石沉后自然猜到了他的來意,于是從二十多人中帶出了幾位,并且親自送上了準備好的三輛車架。
此刻一人已經走了出來,然后在石沉面前拱手一禮,道:“在下許震,多謝壯士前來接送我許氏的家人?!?/p>
石沉趕緊還了一禮,這才說道:“是我家侯爺派小的趕來,這位公子必然就是許攸先生的公子,您且趕緊上車休息,幾個時辰后就可以到達許都?!?/p>
等到許震登上了車架,石沉則一臉疑惑,自己主公干嘛費那么大力氣救這一家人來許都,這些人完全就沒見過,而且也不曾在主公落難冀州時有聽說過,想不通也就只能搖了搖腦袋,反正只要把人安全的送回去也就是了。
很快,石沉一聲吆喝,幾十人便開始繼續(xù)趕路,差不多兩三個時辰就可以再次返回許都,到時候自然一切揭曉。
……
袁云依然十分囂張,即便是面前正坐著曹操,他依然滿臉都是對許攸的不屑,甚至在曹操不注意的時候,會用用眼神鄙夷許攸一下。
許攸此刻也是心中直打鼓,按理今日不管怎么說,自己都是占理的一方,這根本就不需要煩惱,可是眼前的曹操卻正在煩惱,都來了幾炷香了,也沒有給個明確的答復。
突然,許攸似乎像明白了什么,曹操根本就沒打算替他許攸做什么主,這就不對了,自己可是替這位當年的學友立下過汗馬功勞,他為何如此對待自己?
良久,曹操才瞄了眼袁云,然后沒好氣的說道:“什么時候你這個臭小子變得如此囂張跋扈了?許攸先生怎么也是朝廷的命官,你就不能有禮些?”
許攸聽曹操如此說,心繼續(xù)往下沉,這種口氣簡直就是在教育晚輩,不對啊,非常的不對!
曹操很快又對著許攸道:“子遠,老夫這個女婿不懂禮數(shù),經常讓老夫也很是頭疼,你且回去休息,這個小子交給老夫來處理就是了?!?/p>
許攸徹底明白了,自己原來在曹操這里根本就不重要,否則焉能如此對待自己,袁云這個混蛋可是重傷了他手下三十幾人,而且還把他在許都的府宅大門全部搗毀,這可不是教育晚輩就可以了事的,這是重罪啊。
袁云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在曹操寒冷的眼神下立刻閉嘴收聲,只是憋得十分辛苦,眉毛眼睛不斷擠來擠去,顯得十分滑稽。
許攸見袁云如此,臉色再次數(shù)變,本來以為曹操離不開自己,畢竟自己可是幫了大忙,所以肯定是需要好好報答的,可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些念頭太想當然了,隨即又想到自己平日里的種種對曹操的譏諷,這簡直就是自掉腦袋的事情啊。
雖然想通了這一切,但是許攸現(xiàn)在孤家寡人,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自然傲氣了些,他決定今日不能如此被曹操和稀泥,就算得罪眼前這位當年的同窗,也必須把此事給說個清楚。
正在許攸剛要說話時,只見曹莊走了進來,然后對著曹操低語了幾句,曹操聞言大喜,立刻對著許攸笑道:“子遠,你看看,有些事情倒霉,有些事情就會變得好起來,今日這件事情你還是別急著要結果了,現(xiàn)在不如趕緊回家,剛才已經有人來報,說是你的家人此刻都來了許都,正在你的府內等你回去相見呢?!?/p>
許攸長大了嘴巴,還沒完全消化這些信息量,良久才突然變得滿臉喜色,然后匆匆對著曹操一禮,再也不理會身邊的袁云,轉身就沖出了曹操的書房,大聲催促著曹莊趕緊帶他離開。
袁云見事情差不多了,趁著曹操的注意力全部在離開的許攸身上,于是趕緊一低腦門,就準備溜之大吉,可是他才到了門口,就聽曹操低沉的喝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