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有些不詳?shù)念A感,即便是此刻己方大軍已經(jīng)將劉備的小沛團團圍死,但是這種不好的預感依然非常強烈。
主要的原因就是呂布這位主公,如今稍微得勢,他又變成了一副驕奢yin逸的模樣。
聽著房內(nèi)傳出的粗重喘息聲,陳宮一腦門子的黑線,這都已經(jīng)正午了,呂布盡然還不肯上堂議事,而從王允那里得來的小妾貂蟬,也是個狐媚子,最近呂布新納曹豹之女為次妻,三人竟然整日在房中荒唐。
幾名侍衛(wèi)過來攔住了陳宮的去路,但是在見到陳宮陰冷的臉色后,還是膽怯的退到了一邊,實在是因為這位呂布的幕僚非常威嚴,惹之沒什么好下場。
陳宮幾步來到房門口,然后又是一聲暗嘆,這才提高了嗓門道:“主公為何還不洗漱,此刻議事大堂已經(jīng)聚滿了諸位將軍,只等主公出來商議小沛之事。”
房內(nèi)粗重的喘息聲瞬間即止,不一刻才傳出呂布不悅的聲音道:“諸公為何不多待片刻,非要這個時候來打擾布的好事?!?/p>
陳宮正要接話,卻聽旁邊一人突然笑道:“公臺先生何以如此不知情趣,既然主公正在操勞,我們不如先去前堂一敘,何必在這里惹人不快?!?/p>
呂布聽到此人聲音,立刻高興了起來,于是隔著木門笑道:“元龍來的正好,不如帶了公臺先行,且稍待片刻,布自然出來相見?!?/p>
陳宮還想說話,卻被陳登一把拽住,然后硬是被拖了出去,只把陳宮氣得差點罵娘,但此刻既然被人阻止,也只能點頭認了,心中卻把身邊的陳登陳元龍罵了無數(shù)遍。
自從陳珪、陳登父子被呂布招攬至麾下后,這父子兩就只會諂媚拍馬,呂布倒是被哄的開心,但是于大局卻越來越不顧。
如今高順、張遼圍攻小沛,劉備雖然實力不濟,但是仗著在徐州的威望,也把小沛守衛(wèi)的滴水不漏,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一旦曹操舉兵來犯,恐怕就會演變成大禍。
“元龍只顧著自家的一畝三分田,難道就不顧眼前大局嗎?一旦徐州被曹操所破,焉能存有完卵?你陳家也定然逃不過厄運?!?/p>
陳宮非常氣憤,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陳登,就是徐州本地老氏族的嫡長子,其家業(yè)幾乎遍布徐州領(lǐng)地,對于他們陳家來說,似乎根本不在乎誰任徐州牧,只要保著徐州陳氏昌盛,他們替誰賣命都不講究。
之前陳登父子效命劉備,后劉備被呂布趕去了小沛,他們立刻投靠呂布,這種反復小人,焉能深信?
陳登被陳宮如此諷刺,也不發(fā)怒,只是笑瞇瞇的拱手回道:“公臺先生何出此言,如今我們都效力于主公呂布,登焉能會不知曹操的厲害,只是主公現(xiàn)在正在與夫人們敦倫,我們這么沖去后宅終歸是非常不妥?!?/p>
陳宮一甩衣袖,似乎理都不想再理陳登一下,就這么匆匆忙忙的去了前堂,陳登依然是滿臉堆笑,跟在后面還在不斷的勸慰,只是在陳宮看不到的時候,他的臉上卻全是譏諷之色。
呂布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后拍拍胯下曹氏的豐臀,這才翻身下了床榻,早已跪拜多時的貂蟬立刻取過衣物,然后伺候著呂布穿戴起來。
看著眼前這位雄壯的英俊男性,貂蟬的眼神頗為復雜,既喜歡他的威武,又討厭他的粗暴,整整六七年的共同生活,除了顛沛流離,就是常年的廝殺。
如今在徐州總算是安穩(wěn)了下來,可是呂布的臭毛病又犯了,每日睡到日上三竿,即便是那把百斤的方天畫戟,他也很長時間沒有舞動了。
“看來徐州也待不長了?!滨跸s在心中暗自哀嘆一聲。
呂布穿好了衣物,此刻在銅鏡里正好看見背后的貂蟬一臉愁容,于是疑惑的問道:“貂蟬有何事不悅?你且說來,我?guī)湍戕k了就是,如今徐州有錢有糧,你要什么沒有,何必如此愁容滿面的?”
貂蟬立刻變成了一臉的嫵媚,淡淡的笑道:“妾身只是一直未有身孕,這才著急,如今將軍只有一女,偌大的家業(yè)總是需要子嗣來繼承才行,妾身不愁才是怪事。”
眼前的貂蟬明媚動人,一雙狐媚的秋波總是柔情似水,皮膚更好似白玉羊脂,吹彈欲破,尤其想到床榻上的滋味,呂布就感覺全身再次燥熱起來,這個女子實在是太撩人了,從第一次見她到如今朝夕相處,從未感覺膩味過,這么一個美人兒,簡直就是上天獻給男人的最大恩物。
哈哈大笑一聲,呂布立刻將貂蟬摟入懷內(nèi),好一番親熱之后,才高興的說道:“如今徐州已定,正是寵幸你們的時候,至于孩子自然很快就能擁有,你且與曹氏安于屋內(nèi),我去前堂打個轉(zhuǎn),然后咱們一起去見嚴氏,今晚咱們就關(guān)起門來自家人飲宴一番?!?/p>
待呂布走出,貂蟬掃了眼床榻上已成爛泥的曹氏,微微皺眉片刻,自己也去到了屋外的院中,守候多時的侍女娟兒立刻來到身側(cè),看了眼自家主子的愁眉,選擇了沉默下來。
貂蟬見娟兒謹慎的模樣,只能一嘆,道:“從王府出來,你便是我最親近之人,為何次次都要察言觀色之后,才敢與我說話?”
娟兒微怔,轉(zhuǎn)瞬笑了起來,道:“夫人如今是呂將軍的侍妾,娟兒自然需要謹言慎行一些,免得給夫人惹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