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嚓!”
一聲如同斬骨刀斬斷硬骨的聲音響起。
求饒聲嘎然而止——
魏延伸手揪起敵將首級的頭發(fā),無視那張面目猙獰的可怖人臉,抬腿便搜尋起下一個有價值的目標(biāo)……
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到黎明,等劉佚率領(lǐng)諸將踏入余火尚熄,余溫未散的旱寨大帳時,一切皆已塵埃落定。
“哈哈哈……”望著唾手可得的樅陽水軍要塞,劉佚囂張的大笑了起來,對呂蒙說,“子明,汝預(yù)估的沒錯。匪徒就是匪徒,土雞瓦犬之輩,恁的不堪一擊?!?/p>
“呵呵!”呂蒙點了點頭,說,“這只是小勝而已,使君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應(yīng)對袁術(shù)接下來可能針對我軍所采取的行動才是?!?/p>
“說的也是……”劉佚笑了一會覺得無趣,畢竟突襲一個烏合之眾把守的據(jù)點也沒有什么好得意的。
“蹭蹭蹭!”的腳步聲傳來,在劉佚的目光中魏延抓著一個人頭大步奔了過來。
“噗!”魏延把人頭擲在地上,人頭滴溜溜滾到了劉佚的腳邊。
劉佚用腳踢了兩下,踏著人頭翻了個身,望著面目猙獰的人臉,向魏延說道:“此人是誰?”
魏延抱了抱拳說,“樅陽水軍要塞守備官薛龍,江淮大盜雷緒座下二把手?!?/p>
劉佚踩著人頭望了望,不屑的問,“就這廝?”
“是!”魏延向劉佚解釋,“據(jù)說這廝戰(zhàn)斗打響時候正在與搶來的民女尋歡作樂。從俘獲的匪軍口中得知,之前曾有上官發(fā)來的警戒公文提醒過他。”
“哦?”劉佚與呂蒙對望了一眼,說道:“看來非是上面決策層面的不利,而是手下之人實在太麻痹大意了。執(zhí)行力度只是搪塞。”
“那個高人估計得吐一口老血了……”劉佚笑著向呂蒙說。
“呵呵!”呂蒙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作為一個謀士遇到這樣的下屬那是一種很悲哀的事。
“好啦!”向魏延投去贊賞的目光,劉佚拍著他的肩膀說,“此戰(zhàn)文長當(dāng)立首功!文長……”
“末將在!”
“吾將表汝為討虜校尉,獨領(lǐng)一軍隨吾破賊,你可有甚不同意見?”
魏延大喜,從一名軍候直接飛升成為一名獨自領(lǐng)軍的校尉他哪里還有什么不同意見,能夠獨領(lǐng)一軍縱橫沙場早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夢想。
當(dāng)下趕緊向劉佚納頭便拜,大聲說,“延多謝主公栽培!主公之恩末將永不敢忘,必肝腦涂地以報主公?!?/p>
劉佚大笑著將魏延扶了起來,勉勵道:“好好努力,吾看好你!頂你!”好好培養(yǎng),魏延的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
眾軍合力撲滅了大火,以旱寨當(dāng)中囤積的軍糧招募附近流離失所的鄉(xiāng)民重建樅陽水軍要塞。
議事堂。
劉佚與呂蒙一邊吃著一碗加了雞湯的素面一邊商議著接下來的行進(jìn)方案。
有了樅陽前進(jìn)基地,又有水軍之便,水路運糧快捷,無論是最近的舒城還是居巢皆在兵馬打擊輻射范圍之內(nèi)。
稀里嘩啦的喝了一口濃郁的鮮湯,嚼著帶著蔥香的手搟面條,劉佚口齒不清的向同樣埋頭吃喝的呂蒙說,“子明啊,你覺得接下來對方會怎么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