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鋪頓時消失不見,就像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路邊小樹林里的戰(zhàn)馬被一匹匹的牽了出來。
“走!”
人手一匹快馬,這群土里土氣的“鄉(xiāng)民”快馬加鞭,一瞬間便一個不剩的蒸發(fā)在官道上。
……
往洛陽行進的道路上,數(shù)駕馬車首尾相鄰,在滾滾的車輪聲中魚貫向前。
最為奢華的一輛車駕內,一名身著龍袍的少年色迷迷的摟著一名千嬌百媚的美娘。
假如不是他舉止猥瑣,人看起來也較為年輕一些的話,還真以為他就是獻帝。
“鐘皇后干嘛這種表情?”假扮天子,狠狠的過了一把皇帝癮的劉佚,一臉欠揍的望著同樣是西貝貨的假皇后鐘離,“拜托你裝也要裝的像一點好不好,萬一提前穿幫了,那樣的話……”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俊币簧砣A服的鐘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在劉佚的眼中卻無異于欲拒還迎,媚態(tài)百出。
她拍了拍劉佚老神在在摟在她腰肢上的手,有點不耐的說,“又不是真的,再說車內又看不見,你手放在我這里,我……我特別扭!渾身難瘦……”
“哎!”劉佚拉長了嗓音,說道:“萬一被人窺見端倪怎么辦?后果你懂的……再說……”
劉佚伸出一根手指肆無忌憚的點在她鼻尖上,說道:“之前你怎么答應我的?要一切行動聽指揮!是一切行動!”
劉佚重重強調了“一切”兩個字。
“呃……”鐘離瞬間無語,垂首嘆了口氣,說,“好吧……但是……你可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嘿嘿!這我可不敢保證……”劉佚色迷迷的說,“畢竟咱倆是夫妻呀……”
“你……”鐘離無聲的瞪著他,感覺徹底上了他的鬼子當,而且還根本無法反悔了。
劉佚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吃定她的模樣。
鐘離只能自認倒霉,只是長時間拋棄女人的身份,此刻再重拾回來,她感覺到渾身的不自在。
如果有選擇的話,她寧愿去對決千軍萬馬也不愿扮一個女人。
想了想,她向閉目假寐的劉佚說,“主公……”
“你叫我什么?”劉佚睜開眼來瞪了她一眼。
“主公?。俊?/p>
“叫皇上!”劉佚恨鐵不成鋼的說,“我提醒你多少次了,要叫皇上……小心禍從口出!來,跟我說一遍,皇上!”
“皇上!”
“嗯!”劉佚頗為滿意的點了點,笑著說道:“皇后有何事要向朕稟報呀?!?/p>
鐘離實在受不了這種規(guī)矩,直接摟著劉佚的脖子,湊在他耳邊說,“獻帝既已到手,咱們?yōu)楹尾凰﹂_大臣自行逃走,還陪他們去什么洛陽干嘛?你真當皇帝當上癮了啊?”
劉佚如看傻子一樣看著她,“你傻還是我傻?”
“當然你傻!”鐘離笑著說。
劉佚沒好氣的說,“我們現(xiàn)在逃走,他們發(fā)現(xiàn)獻帝不見了會怎么樣?各路諸侯人馬又會怎么樣?陳到他們才剛剛帶著獻帝逃離,沒有個兩三天的怎么可能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到時亂起來,咱們兩人事情是小,陳到他們人少半路被人堵了怎么辦?我們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
鐘離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