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啪啦!啪啦!啪啦!”
一架架飛梯被架到了城頭,發(fā)出沉重的聲響,飛梯頂部的鉤狀凸起牢固的撘住了城墻的邊緣,青灰色的城墻上瑟瑟的掉下不少灰色的泥土,甚至有些掉在了下面仰著腦袋向上瞧的士卒的臉上。
“殺啊!”
攻城士卒張開大嘴將帶著鐵銹味的尖刀的刀背在牙齒里牢牢的咬住發(fā)出“叮!”的一聲,攀著光滑的竹制飛梯扶手手腳并用的向上攀爬,一個(gè)接一個(gè)的,大量的攻城士卒順著飛梯蟻附而上。
“叉桿!”城墻上的一名伯長手提一把鋼刀紅著眼睛指手畫腳的大聲咆哮,馬上有麾下士卒操著一根長長的頂端帶橫刃的竹竿奔了過來,“殺!剁了他們!不要讓他們上來。”
兩名士卒合力操持著長長的叉桿伸了下去,用頂端泛著寒光的橫刃對著攀爬在半空中的敵人使勁一拉——
“噗嗤!”
“呃啊……”
一聲快刀斬在鮮肉上的切割聲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帶著熱度的鮮血爆射而起,噴濺在青灰色的城墻墻壁上繪出一大片血紅色的地圖,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兩截鮮活的人體從半空中栽了下去,如瓢潑般的熱血淋的下面的戰(zhàn)友滿頭滿臉。
“哚哚!”兩聲利刃斬?fù)裟举|(zhì)器具的聲音傳來,城墻上的伯長揮刀斬?cái)嗔孙w梯的搭鉤,木屑橫飛。
伯長眉毛上粘著黃白色的木屑,張嘴大吼,“推下去!”
“嗨!”操持著叉桿的兩名士卒雙腳在青石地面上狠狠一踏,濺起一陣的灰塵,遒勁有力的胳膊一齊使勁。
叉桿鉤著飛梯向外一推——
“啊……”
“咯吱咯吱……”
飛梯不由自主的懸空向后就倒,上面蟻附了一大半的敵軍,紛紛慘叫著連人帶梯摔在堅(jiān)實(shí)的泥土上,像疊羅漢一樣亂七八糟的疊在一起,飛梯在“噼里啪啦!”聲中摔的稀巴爛。
聚在一起的攻城士卒還沒來及散開,頭頂忽然又響起“稀里嘩啦!”鐵鏈抖動的聲響,眾人尋聲望去——
只見兩只奇形怪狀的鐵錨被凌空拋了下來……
飛鉤又叫“鐵鴟腳”,其形如錨,有四個(gè)尖銳的爪鉤,用鐵鏈系之,再續(xù)接繩索。待敵兵蟻附在城腳下,準(zhǔn)備登梯攀城時(shí),出其不意,猛投敵群中,一次可鉤殺2~3人。
聚攏在下面的攻城士卒只來的及慘叫一聲,兩只飛鉤便拋入人群,下方頓時(shí)血流成河,殘肢斷臂碎了一地。
“讓開!你們這群廢物給華麗的大爺我讓開!”相鄰的一架飛梯剛懸撘住城墻,一只大手就撥開了聚攏在下方企圖攀爬的士卒,甘寧口含尖刀,脖子上圍著一條鐵鏈,后背上綁著他的蘸金寶刀,飛身一躍,踩著己方一名士卒的肩部就爬上了飛梯,肌肉發(fā)達(dá)的胳膊交互向上攀著光滑的竹梯“咯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