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余下需要解決的,并非他們幾人與邪王的情仇糾葛如斯簡單,即使早已抱必死之心,亦未必能徹底解決問題……
渡法心憂的凝視李謖,眸光閃爍,如今看來即將要步進(jìn)冰冷無邊,兇險萬分的神墓,等待著與邪王的最后一次對決,也許,那里將會真的是他們的墓,她們將會含恨九泉…
若換了是別的膽小怕事,自私自利之徒,一定會在這個生離死別的關(guān)口拖拖拉拉,千方百計想要逃跑,別去送死,然而幾人都是心堅如鐵之輩,為了拯救地球,維護(hù)宇宙和平與穩(wěn)定發(fā)展,渡法終于深深點(diǎn)了點(diǎn)頭,柔聲道:
“我明白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包含著堅定!果決!矢志不渝,義無反顧!
李謖手中挾著的李忘生雖然已漸漸陷于昏沉,惟仍可隱約聽見二人這番對話,盡管已氣衰力竭,李忘生猶鼓起一口氣,斷續(xù)的道:
“真好,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
一語剛罷,李忘生一口真氣陡地接不上來,已然不支,終于昏厥過去。
左慈見狀大駭,連忙搶前一探他的手腕經(jīng)脈,驀地驚呼:
“糟!李忘生他……”
李謖與渡法齊聲問道:
“忘生,他到底怎樣了?”
左慈極為擔(dān)憂地答:
“適才他首當(dāng)其沖與邪王硬拼,邪王的唯我獨(dú)尊雖未有震碎他的五臟六腑,但已把他體內(nèi)原有的真氣轟得大亂,最可怕的還是,他的血,如今正倒逆而行…”
李謖面色一變:
“甚么?血液倒逆而行?那即是……”
左慈道:
“那即是說,若一個時辰內(nèi)仍無法拯救李忘生的話,他將會因血液倒行太久而禍延全身各穴,必死無疑…”
李謖瞥著已昏迷了的親弟弟,李忘生,嘴中堅定的吐出一句話:
“忘生本來與此事無關(guān),卻自己涉人這場斗爭之中,我一定要救回他!”
左慈嘆息:
“很好,忘生雖然出家修道,亦古道心腸,不枉他叫你一聲姐姐,畢竟,你們還是姐弟一場……”
說到這里,左慈語音稍頓,繼而續(xù)道:
“要救忘生,只有一個辦法!”
李謖與渡法道:“什么辦法?”
左慈解釋:
“我們?nèi)酥校壳耙远煞ㄉ碡?fù)最完整的佛門神功,功力最高;故他必須以掌抵著李忘生背門,以佛門醇厚濃郁的上乘真氣導(dǎo)引其體內(nèi)紊亂不堪的真氣納回正軌;而李果兒和我,則須在李忘生跟前,隔著飛鴻,各自抵著其左右雙掌,氣分兩路,以飛鴻神奇的屬性,療傷神力!”
“把其倒逆的血液硬生生再扭轉(zhuǎn)過來;那李忘生便有救了!”
又是飛鴻?這柄似劍似手鐲的奇怪物件,看來不只是一柄兵器,反而還有許許多多奇特功能…
只是現(xiàn)在哪里有時間去細(xì)想,李謖聽畢,連忙環(huán)顧四周那片白皚皚的雪海,只見距他們所站之處約百丈開外,矗立著一座數(shù)丈高的雪丘,雪丘下隱約有個山洞,不期然回首對左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