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會否使計?使的又是何計?
李謖與閣邏鳳大戰(zhàn)后,未有半分歇息,已緊接動身,到底所為何事?
月明星稀,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四匹駿馬己然在茫茫無邊黑夜中,無休無息的疾行了數(shù)日。
“馭!”
李焱與李鑫坐在篝火旁,心中卻是滿腹疑團。此次遠(yuǎn)赴南詔,志在救被南詔高手劫掠而去的一眾大唐官員及蜀王李倓,順帶還要殺了閣邏鳳。
但他們做夢也料不一此行帶路的竟是叛徒高克明。對高克明的為人,李鑫與李焱都十分清楚,不得加陪提防,同時又不得不依仗他帶路。
因為他是唯一一個到過南詔,更去過洱海旁南詔皇宮的人。
高克明靜坐在三人身前丈外,凝視著璀璨的星空,仿佛那錦簇的繁星,就是他的人生。
雖然明亮、耀眼、黯然,越?jīng)]有半分光采。
幾人皆在看天,心中卻是截然不同的心境,全都緘口不言,突然高克明轉(zhuǎn)身注視著三人道:
“我當(dāng)年離開神策軍后,曾受閣邏鳳的邀請,在洱海短住,故對洱海中心的南詔王宮一切地了如指掌?!?/p>
說著自懷里掏出三個紙卷,扔給三人道:
“這三份是我繪的地圖,接著吧?!?/p>
李焱與李焱點了點頭,舒臂一抄,啪的一聲響,已然將地圖接在手;李謖揮掌一吸,亦落其手。
高克明接著沉轉(zhuǎn)著道:
“南詔王宮內(nèi)有一個秘院,你們要找的蜀王李倓相信亦會彼囚于此,不過秘院是王宮守護最為森嚴(yán)之地,甚至比閣邏鳳寢宮愈深數(shù)倍。”
“多謝!”李謖沉冷一聲,低頭展開地圖并細(xì)看。
李焱、李鑫也緘默不語,仔細(xì)觀看。
半盞茶后,李謖細(xì)心看罷,隨即將其妥為收好,皆思索不語。
南詔王宮在洱海之中的一個島上,此去救人、殺閣邏鳳,更增添了不少困難。
一來,洱海畔全是六詔蠻人,李謖等人太過惹眼,恐怕進城即有可能被人認(rèn)出,二來王宮在洱海的湖心島上,湖水便是天塹,只要湖頂?shù)歉哌h(yuǎn)眺,必然可以發(fā)覺湖面動靜…
然而,李謖此行無疑是有著成熟計劃,她擁有高深的水挪移神功,并不怕水,況且南詔王宮本就處在孤島之上,守衛(wèi)士兵極容易粗心麻痹,掉以輕心,畢竟,幾十年如一日,每晚風(fēng)平浪靜,試問誰還會保持高度警惕?
高克明靜靜的靠躺在柔軟的草垛前,凝視著容顏不老,妍麗多姿的李謖,良久道:
“趕路至今,師姐一直只吃自己帶來的食物,似乎對我存很大的成心?!?/p>
李謖聞言點頭苫嘆道:
“高師弟,你我同門半生,我對你很清楚,從不敢低估你的心機?!?/p>
“不錯!你們對我理應(yīng)格處提防?!备呖嗣髀勓渣c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