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柳霸天道:
“自我九歲一刀成名開始,我已想了五年,始終未能創(chuàng)出屬于自己的刀法?!?/p>
“我,需要一套絕對完美、絕對能和我匹配的絕世刀法!”
能夠在一年半載創(chuàng)出的刀法,又豈會是好的刀法?
更豈會是絕對完美、絕對絕世的刀法?
江砳也是練刀之士,此中道理怎會不明?
他只是想開解小柳霸天罷了。
只是,小柳霸天對求刀的執(zhí)著、對刀的癡迷,實已超出江砳竟料之外,甚至超出其祖父柳英雄的死前期望之外,江砳真的有點為這孩子的未來擔(dān)心。
然而,他其實應(yīng)該為自己多擔(dān)心一點,因為就在江砳還想再說一些什么,以舒緩小柳霸天對刀的執(zhí)著之際,倏地,他突覺五內(nèi)一痛……
“??!”江砳身不由己地低咱一聲,身子一軟,人亦突然向前仆跌。
幸而他身畔的是小柳霸天!
但見小柳霸天反手一扶,已將江砳穩(wěn)住,那張向來平靜無波的冷面,亦罕有地為江砳露出一絲愣然:
“江叔?”
沒有回答!只因江砳此刻雖未有軟倒地上,但他的人,赫然已完全不省人事,昏了過去!
變生肘腋!一直旁觀這一幕的李謖和神武紀香,也不虞江砳說倒就倒,這個對柳英雄和小柳霸天忠心耿耿的老仆,為何驀然不支倒下?
還未等李謖想個明白,眨眼眼前一黑,九空玄界已是夜晚。
所謂的眨眼,其實是李謖和神武紀香在眨眼之間,她倆周遭的景物又再驟變,眼前一轉(zhuǎn),二人已身在江砳昏倒的半月之后。
這是一個令人感到傷感的月缺之夜,而在今夜,亦將會發(fā)生一件令人傷感的事……
李謖和神武紀香但見江砳竟然臥病在床,看來氣若游絲,小柳霸天卻默默地守在他的床畔,臉上雖仍冷漠如故,沒有什么表情,但他那只向來只會握刀的右手,卻緊緊地握著江砳的手,仿佛不想失去他這個忠心的老仆似的……
的確!小柳霸天的一生,本該爹親、娘親、弟也親,到頭來卻爹也不親、娘也不親、弟也不親,最親的,反而是已身故的爺爺,還有眼前這個即將病歿的老仆,江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