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天賜正襟危坐,聽聞沈慶沖出江湖后,穩(wěn)如泰山,不慌不忙地道:
“李掌門,照你這樣說,那沈慶修煉了混元魔功,武功精進(jìn)不小,對我更是恨之入骨,定要找我報仇了?”
李謖蹙眉凝視著這個魁梧高大的丐幫幫主,凝重道:
“不錯,尹幫主雖然神功蓋世,天下鮮有敵手,惟所謂明箭易躲暗箭難防,還請多家小心,那沈慶很郭巖狼子野心,要合謀對付您,奪取丐幫幫主之位!”
李忘生聞言也插嘴善意的提醒道:
“尹幫主,你的武功饒是一等一的厲害,遑論令夫人、兒子,怕要多加注意,莫叫那小人有可趁之機,拿尹幫主的妻兒老小來作要挾,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尹天賜臉色鐵青,聞聲而起,拱手抱拳,急道:
“多謝李掌門提醒,二位,事不宜遲,我就先回去布置,處理沈慶還有郭巖這兩個叛徒!”
“高辭!”
說罷,尹天賜龍行虎步,煞氣騰騰而去。
此著,李謖并未把尹天賜暗中沙謀害沈慶的事抖落,反倒是稍作一提,故而保全其顏面,尹天賜也無非再嫁禍于人,造謠生事,把受害者沈慶黑成潛伏在正道武林中的魔教賊子,是個老魔頭云云…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李謖都不用猜也曉得,二人此時有共同的敵人,論及危險程度,尹天賜猶甚過她,將這個麻煩推給尹天賜來處理再好不過。
一件事情落定后,李謖也比較擔(dān)憂千里之外的蜀山劍宗,萌生去意,即道:
“忘生,我出來近一個月,宗門俗務(wù)頗多,明天也動身回去了。”
李忘生并未熱心的出言挽留,反倒是叮囑道:
“姐姐心意已決,我就不勸你多住時日,一路保重。”
“嗯。”
純陽宮也遭受大難,于睿下落不明,弟子與明教一戰(zhàn)死傷頗多;事情多如牛毛,要一一捋順,李忘生自然心力交瘁,李謖也不想自己在這多事之秋,還打擾人家;下午的時候,李謖也抽空拜訪一下仍舊未離開的獨孤不敗,邀請其去蜀山劍宗做客,不敗推辭一番,毫無避諱的言明要指點獨孤劍武功,要在這清凈之地閉關(guān)幾月,讓獨孤劍能有充足的實力,去應(yīng)對天山劍派獨孤五的挑戰(zhàn),這種內(nèi)斗,李謖并不想摻合,獨孤五、獨孤劍都是她師兄,哪怕獨孤劍關(guān)系跟她好一點,她也不想插手其中!
打鐵還需自身硬!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強者恒強,天山劍派的歸屬必定只能屬于最強、最厲害之人,無論哪個贏,對李謖來說,并不重要,反而對方會來尋她合作,源于其自立門戶,已是威震江湖的蜀山劍宗掌門!
這就是利益!權(quán)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