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蘭正猶豫是該離開還是留下照看,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老奴來給世子爺?shù)老擦耍 崩顙邒叩穆曇粲蛇h(yuǎn)及近。
謝玉蘭大驚失色,趕緊將旁邊的金瘡藥和剪刀藏起來,李嬤嬤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床上的謝昀和衣衫不整的沈知微。
“哎喲!”李嬤嬤一拍大腿,笑得見牙不見眼,“可算是圓房了!老夫人知道不定多高興呢!”
謝玉蘭張口欲解釋,但突然心思一轉(zhuǎn),低頭做羞澀狀:“嬤嬤……”
“好孩子,別害羞?!崩顙邒邷惤戳丝础笆焖钡氖┞剺?,目光突然盯向床單上那灘血跡。
謝玉蘭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她忘記了處理床單血跡。
豈料李嬤嬤滿意地點頭,“不錯,比云柔那個沒用的強多了,老奴這就去稟報老夫人!”
謝玉蘭:“……”
行吧,這個完美的誤會。
繼續(xù)保持下去吧。
李嬤嬤說完,也不等謝玉蘭回應(y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
房門關(guān)上的剎那,謝玉蘭長舒一口氣。
她也終于能夠歇息會兒了。
謝玉蘭走到圓桌旁,伏案小憩了會兒,就被下人通傳去給施聞樓端藥。
她不由暗暗咬牙。
當(dāng)了通房,還是得干以前伺候施聞樓的活兒,連個睡懶覺的資格都沒有。
謝玉蘭看了眼還在昏睡的男人,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去端藥。
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施聞樓不知何時醒了,那雙清明的黑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謝玉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藥。
腦子里莫名地想起了前世的一個梗。
于是微微一笑:“三爺,來,該喝藥了?!?/p>
施聞樓:“?”
出于生性的一種敏銳與警惕,他怎么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