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之昂感覺心好累好想退休。
他忽然意識到,和胡雷說話一定不能順著他的節(jié)奏走。這位老板的思維實在是太散亂了,估計連腦回路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跟著他的節(jié)奏說話一定會被帶溝里無疑。
于是他決定通過自己的實際行動,將話題強行扳回正軌,“老板,我們還是說說酒的事兒吧!”
“啊,哦,酒啊!”,胡雷平時已經習慣了這種說話聊天的方式,全然不知道剛才差點就把這剛招收的糕點師給勸退了。
盡管話題被魯之昂扳了回來,但是胡雷依然執(zhí)著的贊嘆一聲,“你的鼻子真是牛逼。”
請不要再說我的鼻子了好嘛,魯之昂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
“說到酒啊,你還真是問著了。”,對于七步醉,既然魯之昂問起來了,胡雷也沒打算隱瞞。畢竟今天下午就打算上架銷售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不過之前我們并不是在喝酒,而是在調制一種酒味飲料?!?/p>
這回話題終于回到了正軌,魯之昂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表情也慢慢的回復了正常,不再是之前那尷尬中帶著蛋疼的糾結樣兒。
說起來,對于鼻子這事兒還真不是他吹牛?;蛟S真的算是天賦異稟吧,盡管有些時候魯之昂也會因為過度靈敏的嗅覺而發(fā)愁。但是不得不說,對于一個糕點師來說,擁有一副靈敏的嗅覺絕對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而且,在剛才,就在吃完毛峰酥之后不久,魯之昂甚至已經感覺自己的嗅覺又有所提升。最直接的體現(xiàn)就是剛才在制作海棠酥的時候,他甚至感覺自己可以通過嗅覺來感知到油溫,這可是以前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魯之昂忽然感覺店里面那股似有若無的酒香似乎便得更加明顯起來。也正是因此,他產生了一個想法。
“老板,不知這酒可不可以借我用一點。”,魯之昂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請求,在他看來這酒香彌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絕對是酒中佳品,價值不菲。自己初來乍到就提出這種要求,實在是有點過分,但是,為了心中所想,他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胡雷的倒是沒有魯之昂想的那么多,不過聽他說到“借用”一點,還真有些好奇,“你打算用來做什么?!?/p>
“不瞞老板,我剛才忽然在想,制作海棠酥的時候,如果可以加上少許這種酒,或許在色、香、味各方面都可以提升不少。”,說到這里,魯之昂忽然有些激動,“搞不好可以復制出傳說中的“醉海棠”。”
“醉海棠?”
“我也是聽我父親說過,這海棠酥還有另外一種形態(tài),那便是醉海棠。這醉海棠據(jù)說是地地道道的前朝宮廷糕點。說起來醉海棠的做法也很簡單,那就是在制作過程中加入適量的美酒?!?/p>
“許多糕點大師都曾嘗試過醉海棠的制作,但是無論他們使用哪一種酒,似乎都無法與海棠酥完美的結合。要么,酒味太重而喧賓奪主,要么則是酒味淡薄形同雞肋,以至于現(xiàn)在大家都把這醉海棠當成傳說了?!?/p>
“這樣啊?!?,胡雷點點頭,這應該算是糕點界的傳聞了吧,他了解的并不多。不過,如果魯之昂真的能靠七步醉制作出傳說中的醉海棠,那無論對魯之昂還是小店都有莫大的好處啊,“可以試試,你等我下?!?/p>
說罷,他轉身離去,沒幾分鐘便抱著七步醉回到了廚房。
“這個就是我剛才所用的酒,七步醉。”
魯之昂聳聳鼻子,臉上浮現(xiàn)出一陣陀紅,盡是陶醉的神色,“果然是好酒,我好像隔著酒壇都能聞到那獨特的香氣?!?/p>
“可以借我一用嗎?”,盡管胡雷肯把酒取來就已經可以說明問題了,但魯之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現(xiàn)在很激動,也很忐忑,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自己一定可以借著這七步醉重新制作出醉海棠。
胡雷點點頭,當然,說著他很大方的把酒壇遞給了魯之昂,“滴一點點就夠了,這酒很容易醉?!?/p>
魯之昂點點頭,鄭重其事的從胡雷手中接過酒壇,這一刻他的表情莊重而肅穆,仿佛接過的不是一壇酒而是千鈞重擔一般。
“啵。”
黑泥壇被打開了,獨屬于七步醉的香氣彌漫而出。
經過七步醉的幾次熏陶之后,胡雷和顧芊芊已經不會聞著味道醉倒了。但是魯之昂不一樣啊,這哥們還是第一次接觸七步醉,而且剛才的心情還劇烈波動過,最重要的是,他的嗅覺靈敏度比常人高出很多很多。
就這一下,魯之昂便整個人仰面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