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老遠(yuǎn)我都能聞到那股梨花酒的香味啊,當(dāng)真極品??峙乱簿椭挥朽嵣俨庞羞@種能耐拿到如此極品的好酒了吧。”
鄭賢聽著人們的討論,臉上得意之色更濃。這些酒雖然珍貴,但是對于他來說倒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物,此時拿出來本是因為胡雷的擠兌,不過自從胡雷說出“葡萄美酒夜光杯”那番話后,他的心態(tài)已悄然改變。而此時,能附帶的收獲一波聲望,似乎也是不錯的。
想到這里,他看向胡雷,發(fā)現(xiàn)對方此時雖然端著梨花,但是神色之中卻沒有半分驚嘆或是享受的感覺,反倒一臉糾結(jié)。
他雖然很期待胡雷說出一些有建設(shè)性的話,但此時看到胡雷這副表情,依然很蛋疼,唉,這心情就這么矛盾。
在他糾結(jié)的時候,酒圣也從對往昔的追憶之中回歸現(xiàn)實,他自然也看到了胡雷此時的表情,不由得好奇發(fā)問,“胡兄,有何高見?”
胡雷現(xiàn)在在干嘛呢?
沒錯,他確實是在裝逼。
這酒他聞也聞了,喝也喝了,確實是好酒沒錯。不過呢,對比一下自己在體驗夢境中所看到的那些內(nèi)容,不由得對眼下的這種喝法充滿了鄙視。
所以……
小爺這不是在裝逼,而是為了改變大家的飲酒習(xí)慣,提升大家的飲酒品味。酒嘛,喝的既是歷史,也是情調(diào)。怎么能隨便哪個杯子兜起來就灌呢,這樣你還不如拿個塑料袋兜著喝呢!
于是,他故作深沉的搖搖頭,“不妥不妥?!?/p>
鄭賢嘴角抽了抽,得,又來了。
而且他人,聽到胡雷如此說,反倒充滿了好奇。
“我說鄭大少啊,你這好歹也是釀酒世家出身,怎么能這么不講究呢?”,胡雷不咸不淡的擠兌了鄭賢一句。
鄭賢那個無語啊,這話怎么說,幾千年了大家都這么喝啊,有個杯子不就得了。最早用石頭鑿個坑來喝,后來用青銅酒具,然后是木頭杯子,現(xiàn)在則是用玻璃的,沒毛病啊,怎么到我這就是不講究了?
而圍觀群眾們都開始翻白眼了,胡雷這句話雖然是在擠兌鄭賢,但是顯然在場的各位都被他擠兌了個遍啊,這根本就是個群嘲大招。不過有葡萄酒的先例在前,大家倒是沒急著反諷,先看看這小子怎么說,畢竟誰也不想被當(dāng)場打臉不是。
胡雷輕咳一聲,環(huán)視全場,他并沒有急著作答,反而提了個問題,“不知這梨花酒,哪里的最為有名?!?/p>
“自然是蘇杭!”,酒圣接話道。
胡雷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看來這位哥在蘇杭一定有一段終身難忘的故事啊。
雖然有些好奇,不過眼下自然不是八卦的時候,他點點頭,“酒圣先生所言不假,這梨花酒自古便有,我炎黃各地均有釀制的之法,到如今已經(jīng)難以追溯其起源?!?/p>
“不過,這最有名的自然當(dāng)屬蘇杭永安坊的梨花酒了。”
“酒雖然是好酒,不過這酒具,鄭大少用的可是不妥??!”
又一次被胡雷點名,鄭賢心里別提多膩歪了。心知這貨絕對是因為今晚的事兒給自己穿小鞋呢。
他尬笑一聲,沒有言語。
胡雷也沒有繼續(xù)懟他,別人好歹是一個大少爺,真要是被自己懟急了搞不好又生出什么事端,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
于是他,繼續(xù)開口道,“曾有詩云,“紅袖織綾夸柿葉,青旗沽酒趁梨花”,諸位想想,古詩這蘇杭的酒家賣這梨花酒,掛的便是滴翠似的青旗,映得那梨花酒分外精神。所以啊,飲這梨花酒,自然是是要用翡翠杯的,否則,便如飲水,如何能喝的出其中的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