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下,姜濤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不敢,不敢?!?/p>
見他這副模樣,蔣四海哈哈大笑,“你啊,總是這么緊張?!?/p>
姜濤偷偷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心里早就罵開花了,這特么怪我緊張嗎?但是與心中所想形成巨大反差的,是他面上愈發(fā)恭敬的神情。
“酒還是之前的酒,但是在不同的人手中,就可以喝出不同的味道。即便是尋常貨色也可以立馬變得與眾不同?!?,蔣四海輕輕晃動手中杯人,然后一飲而盡,“你說,是不是很神奇?”
姜濤聞言一愣,緊接著的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只做工精美的夜光杯上,頓時恍然,“還是蔣總您厲害啊,如此飲酒法堪稱神跡?!?/p>
“我厲害個屁!”
姜濤心里咯噔一下,這特么顯然是馬屁拍馬腿上了啊。
還沒等他想好應該怎么彌補一下,便聽到蔣四海又道,“這種飲酒法據(jù)說是一個小年輕在鄭家小子的酒吧里搗鼓出來的,現(xiàn)在還沒有推廣,我覺得好玩也就拿來玩玩。”
姜濤點著頭,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接話。
“你說,連酒都知道在正確的人手中才能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怎么人反而不知道呢?”
盡管蔣四海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平靜之下的情緒卻好似暗潮洶涌。姜濤神色一肅,他知道終于要進入正題了。
“啪”,蔣四海手中的夜光杯被重重的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她怎么就不知道呢!”
這忽如其來的變故把姜濤嚇了一跳,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特么不是要摔杯為號將自己留在這里吧。
不過經(jīng)過這一下的宣泄之后,蔣四海的情緒倒是平復了不少。但是整個人的卻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精神狀態(tài)之中。
他好似喃喃自語,又好似低聲傾訴,“二十年前她還沒出道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雖然只是一個土里土氣的鄉(xiāng)下丫頭,但是就好像一顆蒙塵的絕世珍珠?!?/p>
“她是唯一一個讓我一見鐘情的女人,我?guī)退?,捧她,最好的資源都給她?!?/p>
“可是她呢?這個賤女人居然敢拒絕我,她特么怎么敢……哦,這樣不好,她可是我心愛的女人啊,我怎么能這么說她……”
看著時而狂躁時而乖張時而委屈的蔣四海,姜濤心中默默嘆了口氣,每次講到那個女人,蔣四海就好像犯病了一般。他知道,對于從小到大予取予求的蔣四海來說,那個女人已然成為他的心病。
蔣四海的講述還在繼續(xù),“為了讓她乖乖的跪倒在我的腳下,為了讓她乖乖爬上我的床,我拿走了一切屬于她的資源,我就是要看看,當光環(huán)散去之后,她還能不能那樣高傲的仰著頭和我說話。”
“可是……”,這一刻蔣四海的雙眸暴出,轉(zhuǎn)瞬間血絲已不滿眼球,低沉的嘶吼聲自喉間發(fā)出,彷如受傷的野獸,“她居然趁我不注意跑出了炎黃?!?/p>
“這一走就是十四年!”
“這十四年里,她的光環(huán)愈發(fā)的矚目,可我就只能像個shabi似的偶爾從電視和報紙上看到她光鮮靚麗的模樣?!?/p>
“她在國外,我是沒辦法,但是……”,蔣四海狠狠的咬著牙,姜濤分明看到有一縷鮮血從他的嘴角淌出,“她現(xiàn)在還敢回來,那我就一定要讓她知道到底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