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此時書房中只有兩個人,但是歐陽朝似乎擔(dān)心寧溪忽然蹦出來一般,極小心的左顧右盼一番,然后湊過來壓低聲音道,“胡老弟,你給老哥我交個底,你是不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歐陽朝這話似是問句,但是言語之間覺極為肯定,仿佛已認(rèn)定了這件事情一般。
只是……
胡雷很懵逼啊,大爺你這份肯定和自信到底是哪兒來的。那個地方,哪個地方啊,軒轅劍之前有次一問,現(xiàn)在又是歐陽朝,這說話含糊其辭的還真是讓人蛋疼。胡雷畢竟不笨,自然知道歐陽朝對自己的這番熱絡(luò)必有緣由,此時看來他應(yīng)該是誤會了自己的身份來歷,而這誤會的原因,必然是清心竹無疑。
雖然叫法不同,但是無論軒轅劍還是歐陽朝,甚至寧溪似乎都對清心竹極為熟悉,難道這清心竹就是所謂“那個地方”的身份信物?胡雷有些拿捏不準(zhǔn),獲得清心竹的時候他曾經(jīng)問過et這東西的來歷,對方當(dāng)時告訴他是來自某神秘黑科技實驗室。
難道這所謂的神秘黑科技實驗室就是歐陽朝口中的“那個地方”?那他與“那個地方”又有什么關(guān)系,胡雷忽然間開始有些好奇了,或許基于此自己可以探究到系統(tǒng)的來歷也說不定。
只是好奇歸好奇,胡雷心中也明白以自己眼下的情況也沒什么好深究的。
眼下嘛,胡雷并不打算承認(rèn)自己和莫名其妙的“那個地方”有什么關(guān)系。
胡雷暗自思忖著,神色卻全部掛在了臉上。歐陽朝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看胡雷臉上的神色變化。
在他眼中,胡雷的神色變化,完美的表現(xiàn)出一個人被他人一口道破隱藏最深的秘密時的表情,這分明坐實了自己的猜想。
“抱歉老哥,我并沒有聽過什么“那個地方”?!?/p>
歐陽朝笑而不語的看著胡雷,盡管他語氣誠懇,但是心中已然有了定數(shù)的歐陽朝哪里肯信,他暗道,到底還是年輕啊,什么表情都掛在臉上。
胡雷很是無語,nima這大爺?shù)降资切胚€是不信啊,笑而不語神馬的真心欠扁,要不是炎黃向來有著尊老的傳統(tǒng)美德他還真想一拳頭呼對方臉上。
“胡老弟,你放心,老哥我可沒有惡意?!?,歐陽朝無從知曉胡雷心中所想,他還以為胡雷那糾結(jié)的表情是因為身份暴露呢。
“說起來,老哥我年輕時也是受到過“那個地方”的恩惠的,若不是她,當(dāng)年我就應(yīng)該死在戰(zhàn)場上了。”,說到這里,歐陽朝忽然有些唏噓,原本渾濁的眼睛瞬間變得清明,他著胡雷,但視線的焦點卻不知匯聚在了哪里。
聽這語氣,那個“ta”應(yīng)該是個女人吧,雖然沒有提及名字,但是話語中分明可以感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愫。
胡雷詫異的看著歐陽朝,這是認(rèn)定了自己的身份要開始講故事了?他忽然有些疑惑,這個看起來豪無城府的大爺,真的就是傳聞中那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一手締造了歐陽家的男人?是那段故事在他心中占據(jù)著極為重要的位置,還是人老了變得多愁善感了。
不過,聽聽故事也無妨。
胡雷端正好心態(tài),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胡老弟,你認(rèn)識杜聆嗎?”
“誰?”,胡雷一愣,幾疑幻聽。
“杜聆!”,歐陽朝目光灼灼的看著胡雷。
“你認(rèn)識她?”,胡雷傻眼,這nima不是要講故事嗎,怎么又扯到女老板這里了。
“你果然認(rèn)識她,好,好,好?!?,歐陽朝猛地站了起來,連說了三聲好,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胡雷也不知道他到底認(rèn)為哪里好,自從女老板離開以后便在也沒有聽到她的音信,別說還怪想她的,還有杜小小那熊孩子,雖然嘴上不說,但是胡雷知道她也是很想女老板的,畢竟那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此時驟然從歐陽朝口中聽到女老板的名字,雖然有著深深的違和感,但是胡雷還是有些小激動,“老哥你認(rèn)識她?她現(xiàn)在在哪里?”
歐陽朝愣住了,面上的激動之色漸漸褪去,“你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嗎?”
得,看他這表情胡雷知道沒戲,對方也并不知道女老板的下落。
就在這時,書房里忽然傳出一聲清冷之中帶著一絲哀婉的嘆息,然后本已離開的寧溪驟然出現(xiàn)在了房間之中。
胡雷嚇了一跳,好懸沒從椅子上摔下去,nima,這位高人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難道國術(shù)練到高深處還可以瞬間移動不成。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身為國術(shù)修煉者的軒轅劍也產(chǎn)生過和他相同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