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
伴隨著著開鎖聲,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怎么說呢,有些尖銳刺耳,聽起來就給人一種不太好打交道的感覺。
更為關(guān)鍵的是她說的內(nèi)容……
盡管屋子里這幾個歪果仁炎黃語水平參差不齊,但是對于“警察”這兩個字都極為敏感。因為對于他們這種人,無論在什么地方警察這兩個字都代表著麻煩。
而眼下這情況,不請自來的開門聲,尖銳的女聲……屋子里所有人都清晰的意識到,即將到來的絕非麻煩,而是危機。
在這些人中,最為蛋疼的是御史。那個不太好打交道的女聲他簡直太熟悉了,正是這間房子的房東。nima,這女人不是不在群星小區(qū)住嗎,怎么會忽然跑了過來,而且還帶著警察。是意外還是帶著目的而來?
假面、屠夫和琴師下意識的看向刀疤男,刀疤男的目光則落在了御史身上。御史搖搖頭,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眼下情況不明不宜妄動。
就在這時門咔嚓一聲打開了……
“警察同志,你們請進。”,當先進來的是一個約莫五十出頭的女人,這人顴骨突出額頭飽滿,嘴巴大而薄,一雙眼睛瞇縫著好像沒有睜開一般,這人正是房東葛芙蓉。
跟在她身后進來的是兩個身穿制服的年輕警察。
就兩個警察?御史愣了一下,如果是沖著美洲豹這伙人而來的話,應(yīng)該不會只來兩個看起來沒什么經(jīng)驗的小警察,看來確實是有別的事情!
在不著痕跡的給刀疤男幾人使了一個見機行事的眼神之后,御史迅速換上了一副燦爛的笑容,“哎喲,葛大姐啊,你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p>
葛芙蓉努力的翻著白眼,但是效果卻并不明顯,“小于啊,今天這事兒可是不怪你葛大姐我啊……”
葛芙蓉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警察便走上前來,向著御史干凈利落的敬了一個禮,“你好,我是群星社區(qū)派出所的戶籍警張海洋,警號353710,這是我的證件!”,說完他還掏出自己的證件在御史面前晃了一下。
聽到是戶籍警,御史心中松了一口氣,看來問題還是出在這幾個歪果仁身上了。
“警察同志,你可以一定得問清楚啊。我葛芙蓉可是清清白白的正經(jīng)人家,之前也是看在他本本分分的像個正經(jīng)人的份上才把房子租給他的,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搗鼓出這么多歪果仁。要不是你們今天找我,我都不知道居然是這么個情況呢!”
御史一頭黑線,什么叫搗鼓啊,你這小學語文課都用來織毛衣了吧!
張海洋也是無奈,“葛大姐,您稍安勿躁好嗎,情況我們會了解清楚的,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p>
說罷他看向御史,“你就是于曉波?這房子是你租的?”
御史點頭,“是,我是于曉波,這是我的身份證,房子也是我租的!”,說著他從自己的皮夾子里取出一張身份證,當然了,這玩意兒肯定不可能是真的!
張海洋接過身份證看了一下,然后點點頭,“有熱心群眾舉報,說你這里每天都有不明身份的外籍人士進出,他們……”,說到這里他看向刀疤男幾人,“都是什么人?”
什么鬼的熱心群眾,這人也太特么愛管閑事了吧!御史心里嘀咕一聲,然后解釋道,“警察同志,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最近剛好來禹城旅游所以進出才會頻繁一些……”
張海洋揮揮手打斷御史的解釋,“還有熱心群眾舉報,說你們這里經(jīng)常發(fā)出一些巨大而且奇怪的聲音,甚至還有咆哮聲傳出,懷疑你們在從事危險活動?!?/p>
又是熱心群眾,這特么是有多熱心啊!御史眼珠子一轉(zhuǎn),接續(xù)解釋道,“我這幾個朋友都是話劇演員,有些時候可能排練的太過投入所以沒顧忌鄰里之間的感受,這個我們檢討,保證下不為例。”
剛解釋完,御史便意識到不對勁了。不管是擾民還是危險活動的處理似乎都不應(yīng)該是一個戶籍警的職責范圍吧,不由自主的他心中暗暗警惕起來。
“這樣吧,我們也是職責所在,需要進去看看,以確保你們沒有進行什么危險活動?!保瑥埡Q蟮难劬Σ[了起來,御史甚至注意到他不著痕跡的沖著自己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不對,這肯定不對。御史忽然在想,莫不是還有什么熱心群眾看到假面抱著小孩回來了?臥槽,這禹城的熱心群眾也太多了。
就在這時,尖叫聲在屋子里響起,“??!”
只見葛芙蓉狀若瘋癲的朝著客廳中央撲去,那里被刀疤男一腳踩成碎片的茶幾殘骸還沒有被收拾掉。
“夭壽啦,這可是我家傳的金絲楠木茶幾,價值連城啊,怎么就成這個樣子了。不行,你們必須得陪我,十萬,沒有十萬你們就別想走人!”
看著葛芙蓉那哭天搶地的模樣,御史都無語了。神特么金絲楠木,這老女人真是碰瓷碰的一把好手,而且還是當著警察的面碰瓷,你這是要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