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本沒什么,可顏子衿卻總是覺得,自己念起這個稱呼時,心尖尖癢癢的,連耳根子都有幾分燙得發(fā)疼。
顏淮今日身上有一股紙墨味兒,大概是忙于案上事務(wù),總算處理完畢便匆匆來找她,說起來,第一次學(xué)寫這兩個字時,還是顏淮抱著她手把手教的。
手掌貼在顏淮雙肩,顏子衿心弦輕動,放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喚道:“謹(jǐn)玉。”
感覺到顏淮落在自己臉頰上的指尖輕顫,顏子衿覺得幾分不好意思,不由自主垂下了眉眼,隨后顏淮放下手轉(zhuǎn)而攬住她的腰,手臂微微用力令兩人又貼近了幾分。
“再多叫幾聲聽聽?!?/p>
可顏子衿卻說什么也不愿再喚,這一聲“謹(jǐn)玉”叫了以后,自xiong口處頓時涌出一股暖流蔓延往下,在小腹里凝成一團(tuán),總覺得要快些用什么化開才好。
歇了這么長時間,
顏淮早已想著再來一回,于是翻身將顏子衿壓倒,他這個年紀(jì)本就火氣旺盛,自從早早在心里定了唯顏子衿一人后,更是從不去沾惹他人,也無怪乎宋玟說他比石頭還硬,石頭時間久了都還會裂出縫來呢。
那晚沖動之下后,顏淮身里的火幾乎從未熄過,恨不得時時將顏子衿按在身下好生釋放一番,可每一次都這么想,每次與她云雨后那火兒卻是越撩越旺,若不是憐惜著怕真收不住傷了她身子,顏淮都不知道自己要做到什么時候才會停下來。
眼見他還生龍活虎的,顏子衿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顏淮怎么不是個讀書人,說不定少些力氣,自己也不至于被折騰到現(xiàn)在。
哀求撒嬌都沒用,顏子衿索性直接用了最后的招數(shù)——哭!顏淮可最受不得自己這個法子了,于是她立馬環(huán)住顏淮的后頸開始嚶嚶起來,但她大概是被累昏了頭,顏淮確實受不住她哭,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她再哭,反而更激起顏淮的興奮。
顏子衿忘了放過她時是個什么時候,她只知道等自己緩過勁來,定要好好發(fā)一發(fā)脾氣抗議一番才行。
蒼州派人來其實還是顏淮與林玉生之前的約定,顏淮擔(dān)心中途有人動手,便與林玉生說好,分別后悄悄再派一支兵馬跟著。
永州之事塵埃落定,那一切發(fā)生的意外皆被定為永州知府羅新川蓄意刺殺長公主,顏子衿在刺客走投無路時被無辜牽連,最后被顏淮平安救回。
蒼州兵馬領(lǐng)兵的,便是那位與顏子衿有一面之緣的夏將軍,名凜,單字一個元昭。
夏凜帶兵來援,事后奉命駐扎在東門外,只待長公主下令。
這日夏凜照舊巡守,卻見有人策馬朝著這邊行來,心里頓時提起命眾人停下,等人馬近了,發(fā)現(xiàn)竟是顏子衿。
顏子衿穩(wěn)穩(wěn)勒停這才翻身下馬,見到夏凜便上前走了幾步:“見過夏將軍?!?/p>
“燕瑤……燕、燕姑娘?!毕膭C立馬回過神,難得慌亂地朝她回禮,“姑娘來此,殿下可是有令?”
“殿下此番遇險,多虧將軍帶兵及時來援,這幾日殿下事務(wù)纏身,但也惦記著眾將士在外駐守,命我?guī)Я诵┚剖酬麆诒娢弧!?/p>
“謝殿下恩典?!毕膭C看向顏子衿身后駛來的車馬,鄭重地拱手拜道。
顏子衿等到馬車停下,便將里面食盒里哪些裝著美酒哪些裝著吃食,甚至還有些糕點茶水,應(yīng)有盡有。
讓人將馬車帶下,夏凜看著眼前雖然帶著面紗,但笑得眉眼彎彎的顏子衿,眼神微動,輕咳一聲岔開話題問起是否殿下只犒勞了他們。
顏子衿聽完微微搖頭,說駱州那邊殿下也派了人去,讓夏凜不要多心。
悶悶嗯了一聲,兩人之間一下子安靜下來,最后是路過的官兵笑嘻嘻看了一眼夏凜,開口起哄道:“將軍您不是因為進(jìn)不去城,心里著急得很嗎,怎么如今見著人反而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