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
那濁物堵在體內(nèi),顏子衿剛坐起來,便止也止不住,貼著凌亂shi潤的被褥,有些冰涼。
這剛鳴金收兵略作休息,可瞧見顏子衿這模樣,顏淮悶聲一咳,感覺又有什么催著腰腹緊繃起來。
低頭吻去顏子衿臉上的淚水,顏淮伸手打開柜門,在里面翻出兩條珠串來,一條是米粒一般大小的紅珊瑚珠兒,中間夾雜著幾顆流光溢彩的琉璃珠,另一條則是指甲蓋大小形狀各異的珍珠。
這兩條珠串是顏淮提前備好放在此處,因為不怎么搭衣裳,顏子衿便隨手放在柜子中,見顏淮這個時候拿出來,一時感到莫名其妙。
“挑一串?!?/p>
“什么意思?”
“選一串喜歡的?!?/p>
見顏淮催促,顏子衿略略瞧了瞧,便伸手選了那串珊瑚珠,顏淮將另一串隨手丟在床尾,摟著她翻身倒在床上。
離開蒼州時已經(jīng)過了中秋,如今算來也已經(jīng)是深秋,大概是今年氣候暖些,蟀蟲還有力氣在灌木葉中鳴叫作響,月色被夜云掩住半輪,悄悄地透入屋內(nèi)。
顏淮伸手把珊瑚珠串拿走,上面shi淋淋掛滿了水,倒顯得珊瑚珠更加瑩潤。
“啪嗒”一聲,珠串就這么孤零零地被擲在地上。
早早起來用了飯,即使已仔細清理過,顏子衿還是覺得身體里的堵塞感還未散去,一時窘迫,只得低頭理著絲線不敢去看顏淮。
那串珊瑚珠自然也被木檀她們瞧見,雖然被清洗干凈,但顏子衿想到昨晚的事,還是讓她們找個匣子裝了放好,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她是不想佩戴了。
今日大抵是沒什么事,顏淮一直待在顏子衿屋里休息,要么看書要么就是倚著枕頭看她做繡工,那幅萬壽圖要的針法很難,顏子衿這個時候可沒有這么多的精力去做,所以只打算做一些簡單東西。
打了繡樣找好繡架,可顏子衿想了半天還是猶豫該做什么比較好,顏淮見她挑著絲線出神,眼神微動,開口道:“替我繡一個荷包吧?!?/p>
“荷包?”
“我用來放藥糖的荷包舊了,一直想要一個新的?!?/p>
想起來顏淮隨身會帶著解酒的藥糖,可昨晚卻并未聞到那股熟悉的味道,看來他也并非是故意裝醉離席。
正想開口問顏淮想要什么樣式,奔戎急匆匆跑進屋里,他這樣急切自然引起兩人的注意,顏淮起身抬了抬手,先一步走到門口。
顏子衿見他們低聲不知道說了什么,顏淮的臉色陡然一變,隨即讓奔戎去喊木檀她們。
“出什么事了?”顏子衿將簸箕放在桌上站起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