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給我的那副《萬壽圖》,雖然經(jīng)過無數(shù)人的手,但針法卻是一樣的,不過是粗糙與否罷了。而那針法,我只在玲瓏姐姐手里見過?!?/p>
“是,楊琬之那天交給我的,除了皇嫂給的令牌和顏淮的親筆信,便是那套針法,她說顏淮既然信我,她自然也愿意相信。”
顏?zhàn)玉撇徽Z,畢竟她并不清楚玲瓏為什么要在見到長公主后,將這套針法交給她,雖然玲瓏曾說這針法是她家中祖?zhèn)?,可在長公主眼里,似乎算不得什么貴重的。
“說起來,那幅圖你繡得如何了?”
聽到長公主提起這件事,顏?zhàn)玉葡胧切r(shí)候被先生抽查課業(yè)一般,身子一顫開始局促不安起來,見狀長公主卻是笑了笑,故意拉長了聲音揶揄道:“我本來也沒報(bào)什么期待,顏淮好不容易尋到你,哪里會放你分心去做這些事?!?/p>
臉頰頓時(shí)揚(yáng)起一陣嫣紅,可顏?zhàn)玉朴至ⅠR感到不安,畢竟知曉了長公主的身份后,對于她知曉自己與顏淮的事情,心里總是有幾分警惕,之前本想問顏淮,然而總是被其他事情打擾。
“別擔(dān)心,這件事我不會說的,”長公主似乎看出她心里不安,笑了笑倚著憑靠道,“我也不是什么閑著無趣拿著這事亂說的人,再說了,你們這事比得上漢王那件事?”
“這——”
“你就算不信我,總得信顏謹(jǐn)玉,你說呢?”長公主用手撐著頭,換了個(gè)比較舒服點(diǎn)的姿勢,“如果你非要說一句事出有因,你就當(dāng)我也曾有過求不得吧。”
心中猛地咯噔一聲,顏?zhàn)玉浦挥X得后背發(fā)涼,身上冷汗直冒,她咬著唇,目光忽地慌亂地四處躲閃,可車廂終究還是過于逼仄。
“殿下……漢、漢王……您……”
然而長公主卻搖了搖頭,顏?zhàn)玉聘杏X自己已經(jīng)快嚇得暈厥了,畢竟如果不是漢王,那另一個(gè)人難不成……
長公主見顏?zhàn)玉茋樀媚樕加行┌l(fā)白,忽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亂飛,許久這才連忙開口解釋道:“你誤會了、誤會啦。”
“什、什么?”
“想什么呢,我自是有求不得,但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已經(jīng)成親了,我也該放下了。”
“……”
“我已經(jīng)有過一次求不得,自然也看不得別人這樣。這世間,易求千金屋,難得有心人,既然遇到了,我為什么不幫一幫呢?”
“殿下……”
“只是這條路今后走得艱難,你總得想好了才行?!?/p>
長公主說著,目光落在顏?zhàn)玉仆笊系陌子耔C子上,之前顏淮重金求她幫他尋一尋,她只當(dāng)有什么特殊意義,等尋來后問起緣由,顏淮只說顏?zhàn)玉埔郧安恍⌒乃牧艘恢唬绷说目偟醚a(bǔ)回來才行。
正好周娘子備了茶點(diǎn)回來,想著舟車勞頓,長公主也不留顏?zhàn)玉评^續(xù)說話:“那萬壽圖確實(shí)與楊琬之有關(guān),不過得等你繡好了我才能繼續(xù)告訴你,其他的,我想你不如去問問顏淮,他知道的可比我多多了。”
“殿下可知玲瓏姐姐葬在何處?”
“之前聽顏淮提起過,似乎在——”
“啟稟殿下,漓江郡郡守求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