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穎耳尖又泛紅,卻落落大方地揮手:“叫我小穎就好?!?/p>
診療室里彌漫著淡淡藥香,輪椅上的劉仙兒膝上蓋著淺杏色毛毯。
李澤半蹲著輕按穴位時,周楊突然倒吸冷氣。
司徒穎正用消毒濕巾細細擦拭李澤觸碰過患者的手,察覺到視線后理直氣壯道:“我家醫(yī)生有潔癖,怎么了?”
林寒的醫(yī)學造詣并不出眾,當年在師門勉強過關(guān)的課業(yè)成績里,唯有奇門遁甲與追蹤術(shù)堪稱專精。
此刻他仔細檢查劉仙兒的傷腿,眉間浮起凝重——這傷勢遠超出他的醫(yī)術(shù)范疇。
當李澤搭上劉仙兒的脈門時,指腹傳來的細微震顫讓他了然于心。
又查看過腿部神經(jīng)反射后輕嘆:“經(jīng)脈未絕尚有生機,但要恢復如?!?/p>
他話鋒微轉(zhuǎn):“姑娘可做好忍痛的準備?”
五年陳傷讓骨節(jié)錯位生長,深色瘀血盤踞肌理。
若要重續(xù)筋骨,需先以金針導出血瘀,期間禁用麻沸散。
李澤望向面色蒼白的少女,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銀針囊袋。
“我不怕疼?!?/p>
劉仙兒攥緊衣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只要能重新站起來,刀山火海也去得?!?/p>
周楊別過臉不敢看那道單薄身影。
當年刻意斬斷所有過往聯(lián)系,卻不料陰差陽錯害她淪落至此。
喉間酸澀翻涌,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若我能早些……”
“少主何須自責?!?/p>
劉仙兒急急打斷,聲音卻帶著顫。
司徒穎突然扯住李澤衣袖,歪頭望著這對主仆:“若我受傷,李澤你也會這般心疼么?”
“胡鬧!”
李澤屈指彈她額頭:“不要自己咒自己?!?/p>
見少女捂著腦門還要開口,又補了句:“再亂說便拿你試新煉的啞藥。”
待周楊端來滾燙藥湯,李澤將銀針在烈酒中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