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玻璃幕墻理了理鬢發(fā),鏡中人眼底閃著暗火——就算自己摘不到這朵高嶺之花,也絕不容許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捷足先登。
天香樓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水晶吊燈在壁面投下交纏的身影。
司徒穎后背緊貼著云紋壁紙,被撲面而來的酒氣熏得耳尖發(fā)燙:“領(lǐng)帶,你的領(lǐng)帶硌到我了……”
話音未落,銀灰色暗紋領(lǐng)帶已飄落在波斯地毯上。
李澤指尖流連在真絲旗袍的盤扣間,忽覺懷中人身子發(fā)軟,輕笑一聲將人打橫抱起。
晨曦穿透紗簾時,司徒穎蜷在凌亂的絲絨被里,看著正在系襯衫扣子的背影輕聲開口:“下個月我要去中州?!?/p>
李澤動作微滯,轉(zhuǎn)身時領(lǐng)帶還松松掛在頸間:“巧了,我也正要去找?guī)熃恪?/p>
“紫心宮在中州南境?!?/p>
她支起身子,鎖骨處的紅痕在晨光中若隱若現(xiàn):“你那位周楊師弟可有說具體方位?”
見對方搖頭,她扯過天鵝絨睡袍裹住身子,赤足踩上滿地衣物:“知道勸不住你,但至少……”
話音被突然貼近的體溫打斷。
李澤將人圈在梳妝臺前,鏡中映出她泛紅的眼尾:“紫心宮是四大仙門之一,你當(dāng)是去旅游?”
李澤指尖撫過她腰間青紫:“淬體期修為,在中州連端茶侍女都打不過。”
司徒穎偏頭咬住他手腕,在齒痕落下前含糊道:“師父給的護(hù)身符抵得上金丹修士?!?/p>
窗外傳來早市喧囂,糾纏的身影又倒回云錦床褥。鎏金香爐騰起裊裊青煙,掩住了未盡的話語與驟然急促的喘息。
“你上次不也說要過去嗎?”
“這次是正經(jīng)任務(wù)。”
李澤指尖輕輕摩挲少女發(fā)頂:“元嬰長老隨行布陣,哪像你個小筑基敢亂闖?”
司徒穎咬著下唇剛要反駁,忽然記起臨行前師尊的警告,賭氣似的扯住對方衣袖:
“那明天陪我去珍寶閣挑靈器!從早上到晚上都得陪著我!”
“都依你?!?/p>
青年含笑應(yīng)下,暗忖這丫頭果然孩子心性,回山定要與司徒老爺子商議加強(qiáng)看護(hù)。
司徒穎突然揪住他衣襟追問:“這次你到底要去多久?上次你說查探魔氣三個月就回,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