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環(huán)在指尖叮當作響:“你就讓他嘗嘗電擊棒的滋味?!?/p>
當王成斌慢悠悠晃進接待室時,謝坤正用紙巾擦拭被他坐過的皮質轉椅。
見到來人,他隨手將紙巾團成球砸向垃圾桶:“磨蹭什么?我堂叔要見你?!?/p>
“謝隊長召見還勞煩謝組長親自跑腿?”
王成斌單手插兜倚在門框上,作戰(zhàn)服袖口卷起露出精壯小臂。
謝坤猛地起身,戰(zhàn)術腰帶上的金屬扣撞在桌角哐當響:
“別給臉不要臉。就憑你手底下那幫雜魚虛報修為的事,我堂叔動動手指就能……”
“帶路?!?/p>
王成斌突然打斷他,指節(jié)叩了叩墻面電子鐘:“再廢話就要耽誤謝隊長喝下午茶了?!?/p>
隊長辦公室的檀香熏得人太陽穴發(fā)脹。
謝天從滿桌檔案中抬頭,金絲眼鏡滑到鼻尖:“小龔那個案子,需要你做個了斷?!?/p>
“殺人滅口的臟活您找錯人了吧?”王成斌故意把轉椅壓得吱呀響。
“別急?!?/p>
謝天忽然笑起來,鏡片閃過寒光:“你手下那幾個兄弟的檔案水分不小啊。”
他甩出幾份蓋著紅章的文件:“淬體期冒充練氣境吃空餉,這要是捅到監(jiān)察司……”
王成斌盯著文件上鮮紅的“作廢”章,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監(jiān)控鏡頭正對著他后腦勺,他能想象此刻謝天電腦屏幕上定是禁閉室的實時畫面。
那把特制鎖還牢牢卡在閘門上,鑰匙在他褲袋里發(fā)燙。
王成斌脖頸青筋暴起,指尖幾乎要戳到謝天鼻梁上:“上個月在檔案室,你親口保證他們不用參與外勤!”
他扯開衣領露出胸膛的刀疤:“我王成斌混跡江湖十五年,可曾說過半句虛言?”
謝天悠閑地轉動著茶杯,釉色青瓷映著他陰鷙的眉眼:“空口白話誰不會說?要不你讓監(jiān)控錄像開口作證?”
他忽然傾身向前,茶湯潑在對方褲腳上:“倒是你手下五個兄弟的體檢報告,現(xiàn)在可都鎖在我保險柜里。”
“你敢!”王成斌拳頭重重砸在鋼化玻璃桌面,蛛網狀裂紋瞬間蔓延。
監(jiān)控器紅光在他充血的眼球上跳動,他抓起桌角鋒利的玻璃碎片抵住自己咽喉:“老子現(xiàn)在就把命押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