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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誓不負(fù)元首重托!必使我軍上下,皆為虎狼!”他單膝跪地,聲音因激動(dòng)而嘶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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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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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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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法司,擴(kuò)編三倍!隨軍進(jìn)駐各新編營伍!凡有懈怠操練、欺凌新卒、動(dòng)搖軍心者,無論官階,就地正法!懸首轅門!朕要這軍法之劍,懸在每一個(gè)士卒頭頂!”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鐵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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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軍法如爐,絕無姑息!”張憲的回答依舊簡潔如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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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如同冰冷的齒輪,嵌入帝國龐大的戰(zhàn)爭機(jī)器。休整的十日,不再是喘息,而是更深層次、更殘酷的淬煉與重組。符離的血,不能白流。它必須化為更鋒利的刃,刺向敵人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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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間在鐵與血的淬煉中流逝。春寒料峭,凍土漸融,道路變得泥濘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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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興二年(公元1128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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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的鐵流,在短暫的蟄伏后,再次涌動(dòng),卻已非昔日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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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大營已遷至收復(fù)的亳州城。殘破的州衙大堂,被改造成了臨時(shí)的“元首行轅”與“北伐統(tǒng)帥部”。巨大的沙盤取代了粗糙的地圖,占據(jù)了大堂中央。沙盤上山川河流、城池關(guān)隘,皆用黏土、木片精細(xì)堆砌,插滿了代表敵我態(tài)勢的各色小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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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宋軍主力的赤紅旗幟,如同三支巨大的箭頭,在沙盤上向北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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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線箭頭最為粗壯銳利,直指昔日的東京汴梁!旗旁插著一個(gè)小木牌,上書:“東路軍,都統(tǒng)制劉光世,兵十五萬。戰(zhàn)報(bào):連克拱州、南京(應(yīng)天府)、興仁府,兵鋒已抵汴梁城下,金軍守將棄城北遁。汴梁…光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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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光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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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gè)字,如同投入滾油的火星,讓整個(gè)統(tǒng)帥部大堂的空氣都灼熱了幾分!侍立的文吏和參謀們,臉上難掩激動(dòng)與潮紅。那座象征著國恥的城池,終于回到了手中!雖然只是一座被反復(fù)蹂躪過的空城廢墟,但其象征意義,足以撼動(dòng)天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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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盤旁,一張巨大的黑漆木板上,用白堊書寫著最新的戰(zhàn)報(bào)與數(shù)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