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
辦案民警懵了一下,如實說道:“不是按照您的指示,道歉,放人嗎?”
“道歉?”
“放人?”
“我什么時候讓你道歉,放人了?”
鐘建成黑著臉反問。
“我……”
辦案民警差點兒吐血。
領導可以脾氣大,可以喜怒無常,但不能說話不算話,轉眼不認賬吧?這么搞,底下人還怎么干活兒?
“鐘所,就在您的辦公室,您親口跟我說的?!?/p>
上一次,鐘建成不認賬,辦案民警已經忍了一次,這次,他不想再忍了,于是,跟鐘建成闡述事實,以喚醒鐘建成的記憶。
但問題是,鐘建成的記憶一直都在,根本不需要喚醒,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那是你的耳朵出問題了?!?/p>
“明天給你半天假,到醫(yī)院掛個耳鼻喉科的專家號,好好查一查耳朵。”
鐘建成說道。
“我掛耳鼻喉科的專家號?我看你應該先掛個精神科的專家號!”
辦案民警在心里吐槽道。
“現(xiàn)在,給他戴上手銬,送分局?!?/p>
鐘建成又對辦公民警說道。
“送分局?”
辦案民警終于明白,鐘建成為什么反復無常了,敢情是分局那邊過問這個案子了。
“可是,釋放手續(xù)都辦完了。”
辦案民警為難地對鐘建成說道。
“那就再辦一個拘留手續(xù),現(xiàn)在辦,馬上辦?!?/p>
鐘建成命令道。
“是?!?/p>
官大一級壓死人,哪怕是個反復無常的官。
辦案民警只能再辦拘留手續(xù),而胡飛白也不可避免地經歷了一次,從地獄到天堂再到地獄的心路歷程。
派出所能解決的事,不可能去分局。
胡飛白已意識到情況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