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家動手腳,那我只能從趙子尋的身上找突破口,以求達到狗咬狗的效果,我從夾縫中求生存。
凌遲刀是趙子尋的,也是白家所忌憚的。
而傅婉的那封信,是最后一搏。
我的用意,柳珺焰當然懂。
他拉過我的手,在我手心里慢慢描摹著:“這是一道我自創(chuàng)的引雷符,威力極大,但反噬力也極強,我將它交給你,你好好練,到了危急關頭,或許能保你一保。”
我仔細地學,用心地記。
等到我完全掌握畫法之后,剩下的,便是這幾天多練了。
我從小跟阿婆學畫符,深知符文講究一氣呵成。
在沒有內力加持的前提下,熟練度則是畫符的精髓所在。
柳珺焰教完,他的大手已經覆在了我的后背上,一股股真氣往我身體里渡。
我掙扎著想拒絕,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這樣做。
但我怎么能拗得過柳珺焰呢?
最后無法,我只能被迫承受。
嘴里叮囑著:“柳珺焰,這次的冒險是我自己的選擇,就算最終情況不盡如人意,也不允許你像上次那樣,頂著天罰去救我,聽到了嗎?”
我的語氣前所未有的霸道。
到了這種時候,我已經顧不上其他了。
柳珺焰沒吭聲,只是將臉埋入我的肩窩里,渾身透著一股挫敗感。
我知道他為不能在當鋪以外的地方護著我而難過,可被困當鋪又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他為壓制當鋪里的臟東西,已經付出太多了。
抱了好一會兒,柳珺焰才回黑棺里去了。
平靜地過了兩天,正式迎來了十一假期。
假期第一天,唐棠就出現(xiàn)在了當鋪門口。
她站在臺階下,一雙瀲滟的丹鳳眼像是掃描儀一般,將目光所及之處,全都掃了一遍。
我迎出去,就聽唐棠一個勁兒地咋舌:“不得了,小師妹,你這家業(yè)不得了啊!”
我無奈道:“師姐說笑了,一堆爛攤子罷了?!?/p>
我知道她要來,早早地準備了飯菜。
可是她根本坐不住,隨便刨了幾口就去了南書房,這兒摸摸,那兒看看,又指著之前我給她看的那幾樣當品問我,是不是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