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往東屋那邊看,似乎里面藏著什么人似的。
我失了耐心,毫不猶豫地掄起錘子。
黎青纓也同時更加收緊了長鞭。
鎮(zhèn)長吃痛,慌張道:“我說,我都說,別傷害我家家寶,無論是那只破郵筒,還是珠盤江里的八口紅棺,都是為了平息當年五仙……啊……”
鎮(zhèn)長話還沒說完,十幾只黃皮子忽然從東屋里躥了出來,為首的那一只一躍而起,一爪子抓在了鎮(zhèn)長的臉上。
變故發(fā)生得太快,黎青纓第一時間將我拽過去,一邊護著我往外退,一邊甩動長鞭,不停地朝那些黃皮子抽打過去。
那些黃皮子步步緊逼,被抽傷一只,另一只立刻頂上。
黎青纓成功把我?guī)С鲈洪T,我倆撒腿就往當鋪跑去。
黃皮子緊追不舍,直到我倆躥進當鋪廊下,它們才停了下來,一個個蹲在對面街上,黃豆粒大精明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當鋪,似有不甘。
回到當鋪,我大口大口地喘氣,黎青纓握著長鞭守在門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黃皮子才像是受到某種指令,忽然離開了。
黎青纓轉頭,啊呀一聲,伸手來摸我脖子。
她這一摸,我才感覺到痛,痛得直抽涼氣。
我的脖子被黃皮子抓傷了。
黎青纓趕緊去拿藥幫我處理傷口,我腦子里卻一直在想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差一點,就差一點!
如果不是這些黃皮子突然出現(xiàn),我就能從鎮(zhèn)長嘴里套到一點有用信息了。
可惜功敗垂成。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我現(xiàn)在可以十分確定,所謂的五福鎮(zhèn)詛咒,恐怕都是無稽之談。
五福鎮(zhèn)詛咒這個幌子的存在,應該是為了遮掩另外一些事情。
無論是什么事,都跟五仙……那些畜生有關!
竇家背后是灰仙,而鎮(zhèn)長家背后,是黃仙。
鎮(zhèn)長家姓黃。
是了,我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一點給忽視了。
五福鎮(zhèn)并不大,原住民就那么多,其中大姓首當其沖就是黃。
其次是北邊的白家。
而竇家,反而人丁凋零。
我?guī)缀跏顷种割^在算,卻發(fā)現(xiàn)五福鎮(zhèn)姓柳或者胡的人家,壓根沒有。
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