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蔽掖謿?,“再動就把你扔下去?!?/p>
她突然在我耳邊輕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也這么背過我……”
我當(dāng)然記得。那時(shí)她還是個(gè)假小子,我也是個(gè)愣頭青。誰能想到會有今天……
回到大營時(shí),天已微亮。厲欣怡早備好了熱水和傷藥,見到我們立刻迎上來。
“傻丫頭……”她紅著眼眶給陳芝兒處理傷口,“逞什么能!”
陳芝兒疼得齜牙咧嘴,卻還在笑:“喲,天下第一美人也來了?”
看著她們斗嘴,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軍醫(yī)說陳芝兒雖傷重但無性命之憂,休養(yǎng)月余即可。
“報(bào)——”斥候急匆匆闖進(jìn)來,“北狄援軍到了,距此不足十里!”
我走到帳外,只見地平線上煙塵滾滾,至少十萬大軍壓境!
“準(zhǔn)備迎戰(zhàn)!”我厲聲下令。
陳芝兒卻讓人抬著她出來:“等等!那旗幟……是白旗!”
果然,煙塵中最顯眼的是一面白色大纛——北狄人投降時(shí)才會用的顏色。
很快,一隊(duì)使者前來求和。為首的竟是北狄三王子,他跪地獻(xiàn)上降書,愿割讓河套草原,并賠償黃金百萬兩!
“為何突然求和?”我冷聲問。
三王子抬頭,眼中滿是恐懼:“陛下不知?昨夜王庭發(fā)生政變,我大哥……被殺了。”
我看向厲欣怡,她沖我眨眨眼。原來她的“挑撥”如此徹底!
經(jīng)此一役,北狄元?dú)獯髠?,至少十年無力南侵。而我?guī)е貍年愔汉偷靡庋笱蟮膮栃棱?,踏上了歸途。
馬車上,陳芝兒昏昏沉沉地靠在我肩頭。厲欣怡一邊給她換藥,一邊小聲問我:
“真要立我為后?朝臣們……”
“他們會同意的?!蔽椅兆∷氖?,“不過在那之前,有件事必須做?!?/p>
“什么?”
我看向窗外漸近的京城輪廓:“改革復(fù)興。讓大夏真正強(qiáng)大起來,才不負(fù)那些為我們流血的人?!?/p>
陳芝兒在睡夢中呢喃了一句什么,抓緊了我的衣袖。厲欣怡笑著搖搖頭,輕輕握住我們兩人的手。
夕陽西下,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