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晚,我正對著油燈研究玉佩上的地圖,院門再次被敲響。這次是個蒙面人,遞給我一個錦盒就消失了。
盒子里是張地契和一把鑰匙,還有張字條:“明日午時,梅園一見?!?/p>
我摩挲著地契——這是京城最繁華地段的一間鋪面!唐若雪這是要干嘛?
次日,我按圖索驥找到梅園。這宅子外表樸素,內(nèi)里卻別有洞天。小橋流水,假山亭臺,處處透著雅致。
“喜歡嗎?”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唐若雪今天穿了身淡青衣裙,發(fā)間只簪一支白玉梅花簪,卻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這……這是?”
“你的籌錢之所?!彼疽馕易?,“聽聞葉公子夸下???,要解決五十萬兩軍費?”
我頭皮發(fā)麻:“消息傳得這么快?”
“滿朝文武都等著看你笑話?!碧迫粞┙o我倒了杯茶,“包括我父親?!?/p>
茶水碧綠,香氣撲鼻,我卻喝得心驚膽戰(zhàn)。
“為什么幫我?”
唐若雪望向遠處:“因為我想看看,你這個盲者導盲的狂生,到底有幾分真本事?!?/p>
她從袖中取出一份文書:“這是鹽引,可到兩淮提鹽。大夏鹽利頗豐,若能運作得當……”
我接過文書,心跳加速。這不就是現(xiàn)代的專營牌照嗎?
“條件呢?”我可不相信天上掉餡餅。
唐若雪微微一笑:“七三分賬?!?/p>
“太黑了吧!”我脫口而出,“至少五五!”
“六四,不能再讓了。”她鳳眼微挑,“另外,我要知道你那套經(jīng)濟理論,到底師從何人?!?/p>
我暗自松了口氣——這個好辦,把大學經(jīng)濟學教材改頭換面講講就行了。
“成交?!蔽疑斐鍪?。
唐若雪看著我的手,面露疑惑。我這才想起古代不興握手,趕緊改為拱手。
“對了,”臨走時她突然問,“你真覺得我父親是個不懂經(jīng)濟的老頑固?”
我腳下一滑,差點栽進池塘。
“那個……我……”
“放心,”唐若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也這么覺得?!?/p>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摸著砰砰直跳的心臟,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我好像喜歡上這個危險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