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韓猛搖頭,“丞相府守衛(wèi)森嚴(yán),非受邀者不得入內(nèi)?!?/p>
我沉思片刻:“無妨,我去會會這位唐相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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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的奢華遠(yuǎn)超我想象。朱漆大門上的銅釘在夕陽下閃閃發(fā)光,庭院里假山流水,處處透著權(quán)貴的底蘊(yùn)。
管家引我穿過三道門廊,來到正廳。廳內(nèi)燈火通明,十幾位朝中重臣已經(jīng)入席。我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主位的唐丞相——威嚴(yán)、沉穩(wěn),眼神銳利如鷹。
“下官葉凡,拜見丞相大人?!蔽夜Ь葱卸Y。
“葉侍郎不必多禮,”唐丞相微笑,“國債一事,你功在社稷啊?!?/p>
他態(tài)度和藹得讓我后背發(fā)涼。更讓我意外的是,唐若雪就坐在他身側(cè),一襲素白襦裙,端莊得像個精致的瓷娃娃,與平日判若兩人。
宴席開始,侍女們魚貫而入,端上珍饈美味。唐丞相親自為我斟酒,引得在座官員紛紛側(cè)目。
“葉侍郎年輕有為,”唐丞相舉杯,“不知可曾婚配?”
我一口酒差點(diǎn)噴出來。余光瞥見唐若雪捏著筷子的手指微微發(fā)白。
“下官……家境貧寒,尚未考慮婚嫁之事。”我硬著頭皮回答。
“哦?”唐丞相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女兒,“本相聽聞,葉侍郎與國債司唐提舉合作甚歡?”
唐若雪突然起身:“父親,女兒頭疼,先告退了。”
她走得干脆利落,裙角帶起一陣微風(fēng)。唐丞相面色不變,繼續(xù)勸酒,話題卻轉(zhuǎn)向朝政。
“北疆戰(zhàn)事又起,軍費(fèi)吃緊啊……”他嘆息道,“葉侍郎的國債之策雖好,卻非長久之計。”
我心頭警鈴大作——這是要套我的話?
“下官以為,開源重于節(jié)流。”我謹(jǐn)慎回應(yīng),“比如整頓鹽稅……”
“鹽稅?”唐丞相眼中精光一閃,“葉侍郎可知兩淮鹽運(yùn)使是誰的人?”
我搖頭。他輕笑一聲,蘸著酒水在桌上寫了個“太”字。
太師!我恍然大悟。難怪國債推行時太師處處作梗,原來動了人家的錢袋子。
宴席散后,唐丞相親自送我出門。臨別時,他突然壓低聲音:“葉侍郎,站隊要趁早啊?!?/p>
夜風(fēng)一吹,我酒醒了大半。這分明是拉攏!唐丞相與太師不和,想借我打擊對方……
“下官謹(jǐn)記。”我含糊應(yīng)道,心中卻警醒——一旦卷入這兩派斗爭,怕是尸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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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唐家莊園,陳芝兒正在院中磨劍,見我回來立刻迎上來。
“沒下毒吧?”她湊近聞了聞我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