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殺我!”
他撲通跪倒,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我是縣令的人!縣令有五千兵馬!你們牛村鄉(xiāng)兵團就這點人,敢動我……”
話未說完,李開的鐵棒已重重砸在他肩膀上。
“咔嚓”聲中,肩胛骨碎成齏粉,李關(guān)長慘叫著飛出去丈余,摔在血泊里抽搐。
李開翻身下馬,靴底碾過他后背,鐵棒尖端抵住他后心:“五千兵馬?”
“在我眼里,哪怕你們有五萬,也只是螻蟻一群!告訴龍飛……”
鐵棒刺破衣甲,在他背上戳出血洞。
“日落前不放人,我踏平安定縣!”
剩余的官兵早已四散奔逃,二十名重騎兵卻不追趕,只是沉默地將尸體踢到路邊。
李開擦著鐵棒上的血,翻身上馬時瞥見一名渾身發(fā)抖的小兵躲在樹后,嘴角扯出冷笑:“回去告訴你們縣令,我就在這里等著?!?/p>
“牛村鄉(xiāng)兵團的人,你們動不得!”
那小兵連滾帶爬往縣城跑,褲腿上沾著同伴的腦漿,卻渾然不覺,只想著快些回去報信。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蠻子見了這些鄉(xiāng)兵會聞風(fēng)喪膽。
因為他們根本不是人,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煞神!
……
李關(guān)長連滾帶爬沖進縣衙后堂,膝蓋上的血痂蹭在青磚上,拖出兩道蜿蜒的血痕。
他撲到龍飛腳邊時,后者正在用象牙筷子夾紅燒肘子。
油湯順著胡須滴在官袍前襟,把“清正廉潔”四個刺金大字浸得發(fā)皺。
“大人!大人!”
李關(guān)長抓住龍飛的靴筒,哭得滿臉鼻涕:“牛村鄉(xiāng)兵團殺來了!他們……他們把弟兄們殺得血流成河??!”
龍飛手里的筷子“啪嗒”掉進碗里,濃油濺在他凸起的肚腩上,卻渾然不覺:“什么?他們來了多少人?”
李關(guān)長仰頭看著龍飛,瞳孔里還映著方才官道上的慘狀:“二十多個穿黑甲的騎兵,跟閻羅王似的,弟兄們連刀都沒揮起來,就被砍成肉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