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將馬勇扶到竹榻上,指尖按在他后背的傷處,眉頭因觸感而緊鎖。
皮肉翻卷處已開始化膿,顯然是郡守府的水火棍沾了臟東西。
他從藥箱里摸出李大夫特制的金瘡藥,粉末接觸傷口時,馬勇疼得悶哼。
“先養(yǎng)傷?!?/p>
李開用布條裹好傷口:“特種部隊的訓練,從今天開始加碼?!?/p>
……
清晨的清風寨校場還浮著薄霧,二十名特種兵赤裸上身,后背釘著畫有靶心的牛皮。
李開站在十丈外,手中三寸柳葉鏢泛著冷光,忽然手腕一翻,鏢尖劃破空氣,精準釘入靶子,牛皮靶發(fā)出“噗”的輕響。
“記住,真正的暗殺不需要拔刀?!?/p>
他抓起一把飛鏢甩在地上,鐵鏢砸在青石板上迸出火星。
“三天后,老子要你們能用飛鏢切斷三十步外的燭芯!”
……
當暮色漫過寨墻時,校場的槐樹上插滿了飛鏢,有幾枚竟穿透了寸厚的樹皮,有的特種兵手都被磨破了皮,樹汁混著血珠順著鏢身往下淌。
密林深處,李開用黑布蒙住士兵們的眼睛,麻繩在他們腰間系成死結。
“聽腳步聲,聞汗味?!?/p>
他的聲音突然從樹上傳來,緊接著是布料撕裂的輕響。
一名士兵剛轉身,脖頸已被背后竄出的黑影用麻繩勒住,窒息感中聽見李開的低吼:“戰(zhàn)場上沒人會等你看清他的臉!”
格斗訓練時,他們在泥沼里扭打,用匕首割草模擬抹喉,用膝蓋頂斷碗口粗的木樁。
晨霧未散,二十人已背著三十斤沙袋繞城跑圈,李開騎著黑馬在旁抽打,馬蹄聲混著粗重的喘息聲敲打著地面:“中原郡的城墻比這兒高十倍,你們得像壁虎一樣爬上去!”
午后的沼澤訓練,他們必須閉氣潛游過百米水域,嘴里叼著匕首,浮出水面時連發(fā)梢都不帶動的。
最狠的是“死亡行軍”,負重五十斤穿越亂石灘,李開在沿途撒了摻著艾草汁的水當假水源。
有人忍不住喝了,立刻捂著肚子干嘔,他便扔過一把艾草:“含著別吐!記住,能救你們的只有腦子和耐力?!?/p>
當月光再次爬上寨墻,二十個身影終于癱倒在終點,訓練服被汗水浸得能擰出半盆水,有人直接暈了過去,卻沒一個人喊過一聲累。
馬勇趴在竹窗上看著訓練場,后背的傷又開始發(fā)燙。
馬勇望向訓練場,二十名士兵正在練習攀墻,腰間的銅哨在暮色中一閃一閃,像極了潛伏在黑暗里的狼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