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軍!京城八百里加急!”
蕭鐵山眼皮都沒抬一下。
“又是催糧餉,還是罵老子擁兵自重?”
他聲音嘶啞的像兩塊生銹的鐵在摩擦。
“都不是……”親衛(wèi)雙手顫抖著,高高舉起一個烙著火漆的金絲楠木筒。
蕭鐵山終于停下動作。
他認得這東西,這是只有在國戰(zhàn)大捷,或是皇帝有什么重大決策的時候才會動用的最高等級信筒。
他皺著眉接過信筒,掰開火漆,抽出了那卷分量極重的明黃卷軸。
展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蕭鐵山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下去,他看得很慢,很仔細,仿佛每個字都重若千鈞。
堂內(nèi)死一般寂靜,只有火盆里的炭火偶爾發(fā)出一聲輕微的爆響。
看著看著,他那張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極度古怪的神情。
那是難以置信。
他把詔書翻來覆去看了三遍,甚至湊到鼻尖聞了聞上面獨有的御墨龍涎香。
是真的。
“分封……裂土……世襲罔替?”
他喃喃自語,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他麾下的幾個心腹將領(lǐng)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
將軍這是怎么了?
莫非京城那些白面書生,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來折騰他們這些邊關(guān)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