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斜挺挺地倒在不遠(yuǎn)處,差點就當(dāng)場昏厥。
緩了幾口氣后,他才從地上撐起胳膊,痛苦的抬頭時,正好望見邁步而來的宋晟,方才的一時之勇驟然消退,后知后覺的涌上更大的恐懼:
“你,你做什么?”
宋晟卻并未理他,只是邁步越過對方。
走到兩層的獨棟民房前,在整個院落里轉(zhuǎn)了一圈后,最后停在一間連門窗都封閉的倉庫門房前。
宋晟集中注意力傾聽,稍稍的動了下耳朵。
隨后,他又回頭:“這間房是做什么的?”
中年人抹了把嘴角的血,言辭喏喏:“沒,沒什么,里面是一些陳年舊貨,只是一處雜物房而已。”
宋晟走過來,伸手道:“把鑰匙給我?!?/p>
中年人嘴角帶血,卻諂笑著解釋,:“里面太久沒有打理,臟兮兮的,沒什么東西的。要錢的話,我這就找給你們?!?/p>
宋晟皺眉:“我說,把鑰匙給我!”
中年人仰著頭,艱難的咽一口唾沫:“真,真沒——”
宋晟懶得聽他講完,頭也不回的向阿武伸手:“刀給我?!?/p>
阿武將西瓜刀遞回宋晟的手里。
中年人的臉色霎時有些慘白,剛要開口求饒。
宋晟卻不再聽他啰嗦。
方才站在門外時,他就借用‘刺青’的加持,隱約聽到了那間密封倉庫里,若有若無的女人低聲囈語。
若只是聲音還無法確定,但整個事件聯(lián)系到一起的話,基本上就穩(wěn)了。
這老頭和他的兩個兒子,大概率干的就是拐賣人口的打蛇生意。
對這種人,多一分的仁慈都是對善意的污染。
宋晟一手薅起中年人稀疏的頭發(fā),刀口抵在其側(cè)臉,面不改色的向下猛地一割。
血色染紅半邊臉頰。
中年人整個身子都顫了顫,隨后才虛護著鮮血潺潺的臉龐,痛苦大叫。
宋晟轉(zhuǎn)頭,看向另一側(cè)。
滿臉驚恐的兩個年輕仔,已經(jīng)不用他再開口,忙不迭的從口袋里掏出鑰匙,忍著身上的傷,顫顫巍巍的遞過來。
阿武在宋晟的示意下,接過鑰匙,將密封的倉庫門打開。
里面一股又澀又臭的味道先是傳出。
阿武向里望了一眼,一貫無所謂的眼底也附上了一層陰霾。
像是豬圈一樣的骯臟倉庫里,兩個渾身赤裸,脖頸上還拴著狗鏈的年輕女人,正癡癡愣愣的對著門口無聲傻笑。
房間里,還有一些濕漉漉、臭烘烘的干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