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元臻山從不知他這女兒如此牙尖嘴利,以前多是孤傲不語,現(xiàn)如今字字藏針鋒,扎的他渾身難受。
言語跟不上,他拂袖就要走。
然而元夕卻偏不讓他就這么走了。
“父親,您今日作為實在不合禮數(shù)。雖說王爺與您是翁婿,可他身份貴重,為何您三番四次的視若無睹呢?
是沒看到他還是藐視皇室威嚴(yán)?”
元臻山去看蕭止衡,那鳳眸里的寒光瀲滟嚇了他一跳,僵硬的拱手作揖,“王爺見諒?!?/p>
蕭止衡淡淡回禮,“不見諒?!?/p>
元臻山:“……”
“大抵是本王身子孱弱,人人都覺著能踩本王一腳,伯爺如此缺少禮數(shù)卻要本王見諒?
不如本王去問問父皇吧,一個伯爺何時能凌駕于王爺之上?”
“下官知錯。下官被氣的糊涂了,今日疏忽了禮數(shù),日后絕不再犯?!?/p>
說話時咬著牙根,聽得出他很不服。
“伯爺能改再好不過了。哦,對了,記得對本王的王妃客氣些,免得伯爺因口生禍。”
蕭止衡始終淡淡的,分明一副不愛說話的樣子,這會兒卻嗒嗒的說了一長串。
元夕都詫異萬分,他這不是也會拿身份壓人嗎?
緣何城里那么多紈绔子欺負(fù)羞辱他的傳聞?
上一世他離開京城之后傳言更甚,多少紈绔在城里大放厥詞,聲稱自己曾如何如何的折辱過昱王。
各自攀比以此為樂,單單她聽到的就有十?dāng)?shù)個版本。
蕭止衡垂眸看了一眼元夕亮晶晶的眼睛,瞳孔深處好似有鉤子似得,鉤的他心頭一動。
“走吧。”他淡聲道,之后舉步先走了。
元夕看向臉色發(fā)青的元臻山,笑瞇瞇道:“我明日還回來孝順父親?!?/p>
“你……”
不等他回答,元夕就走了。
-
成國公府,孟長昭再次把兩手空空的元檸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