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妃張了張嘴,剛要說話,被送去休息的蕭止衡微微彎著脊背,單手抵在唇前慢慢走回來了。
“你好些了嗎?”元夕立即迎過去,扶住他的手臂一邊看他的臉。
“咳咳……喉嚨癢得厲害?!?/p>
元夕立即眼睛一瞇,面露陰沉之色,“該不會這里故意灑了什么讓你不適的東西了吧?有些人就是清楚你碰了何種物資會發(fā)病,其心可誅?!?/p>
她的嘲諷就差報名字了。
“這絕不可能,老身再糊涂又怎敢讓止衡在頤春堂出事?宣太醫(yī)吧?!?/p>
“咳咳,不用了。本王趕緊回府休息便好,至于被污蔑……本王身體孱弱興許命不久矣,會被人欺也不算稀奇。
只望若哪一日本王真的沒了性命,王妃還能得到善待?!?/p>
元夕:“……”
明明知道他是胡說八道的,可她聽著心里頭實在不舒坦。
攥緊了他的手,她眼巴巴的,神情看起來也格外的動容。
“你若死了,我就把所有想你死的人都?xì)⒘耍氯ヅ隳阃鎯?。?/p>
蕭止衡:“……”
想說謝謝,但又說不出口。
孟太妃和孟長昭都有一種后脊發(fā)涼的荒唐感,不明白元夕是怎么說出這種話的?可又真真的感覺她不是在吹牛,而是真心之言。
就……挺嚇人的。
林沅和元鎮(zhèn)海同樣不知該露出什么表情合適,這倆孩子咋回事兒?
“不過咱們現(xiàn)在還不能走,污蔑我這事兒還沒說明白呢。太妃吃齋念佛最是心善,也說今日把我們都叫過來就是為了好好地解決這件事。
我相信太妃所言,那就請您說一說要怎么解決吧?”
有句話說得好啊,請神容易送神難。
孟太妃看了看仍舊冷面的林沅,和瘋里瘋氣的元鎮(zhèn)海,“阿昭千錯萬錯,若讓他致歉,他現(xiàn)在也說不出話來,不如……”
“太妃別費(fèi)心,我這人很俗氣的,用普通的金銀財寶就能收買我?!?/p>
元夕一把子截住了老東西的話,想搞那些日后再道歉的把戲,想也別想。
孟太妃臉都黑了,從她手里要錢,簡直跟剜她肉有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