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稱是,幾個女子更是七嘴八舌,搶著追問要怎樣合作。
江松林不動聲色的道:“首先一點就是,三年前有參與過血洗逍遙山莊的人,必須主動對我承認,這樣才能表現(xiàn)出起碼的誠意?!?/p>
聽了這話,大家忽然又都不做聲了。你望望我,我瞧瞧你,每個人都是一副清白到不能再清白的模樣,用審視的眼光打量著別人。
冷場了片刻,崔護花驀地長身而起,冷笑道:“無聊!”
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鐵木蘭嬌喝道:“話還未說完,你怎么就走了?”
崔護花頭也不回的道:“無論是三年前的血案,還是昨夜的謀殺,都跟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我留在這里做什么?”
推開門自行去了。
他這一走,就像是起了連鎖反應(yīng)似的,眾人一個個都離開了,而且一個走的比一個快,仿彿生怕自己晚走些就會被人當作是要“自首”似的。
鐵木蘭氣的直跺腳,恨聲道:“呸,全都是些口是心非的家伙!”
任東杰笑道:“你若指望這些人會老實的跟你合作,恐怕是要大失所望了。
若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他們死都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敖闪謬@了口氣,道:“我只希望能從靜慧師太那里有所收獲,最好是她被兇手偷襲時已經(jīng)看到了他的面容。”
他們?nèi)艘贿吷陶勚盖?,一邊動身到“臘梅軒”去。這時天早已大亮了,妙音還站在門口默默的等待著,蒼白的俏臉在朝陽下看來是那么的清秀美麗,反射出圣潔的光輝。
三人跟她打過招呼后,陪著她一起站在門外。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屋內(nèi)才傳出了玄靈子蒼老的呼聲。
妙音嬌軀一顫,滿臉期盼而又擔心的沖了進去,發(fā)出一聲充滿喜悅的輕喊,隨即又激動的哭了起來。
三人松了一口氣,知道靜慧師太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跟著玄靈子老道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全身大汗淋漓,整個人都顯得很疲憊。
他喘了幾口氣,壓低聲音鄭重的道:“老道雖然將師太的性命救回來了,但她傷得實在很重,只怕沒半年三月的修養(yǎng)難以復(fù)原,就算好了功力也會大大受到影響,也許最多只能剩下六七層。”
三人聽了一怔,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玄靈子搖了搖頭,嘆息著自行離去了。
這時妙音已返身出來,俏臉上猶自掛著淚痕,可是卻已滿面喜色,合什道:“師父請你們進去。”
躺在臥榻上的靜慧師太的確傷的不輕,枯瘦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上去相當?shù)你俱?,眼睛里也失去了平時那種神韻充足的光彩。
但是她的表情仍然是威嚴的,不容任何人輕辱,開門見山道:“江施主,你有什么問題就問吧?!?/p>
江松林也不客套,直截了當?shù)溃骸皫熖蛷倪M入樹林后說起好了,你當時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妥之處?”
靜慧師太道:“本座帶著小徒在林中搜索,忽然瞥見前面暗處有條非常詭異的人影,看不出是男是女,行動鬼鬼祟祟的很像是不懷好意?!?/p>
妙音低呼著,身子不禁又有些發(fā)抖。靜慧師太繼續(xù)道:“我覺得很奇怪,就悄悄的追上去跟蹤著這人。他似乎有什么圖謀,在林子里東轉(zhuǎn)西轉(zhuǎn)了好一陣。我跟到后來,不知不覺就和小徒失散了?!?/p>
江松林跌足道:“師太那時若放聲喊叫,大家聞聲趕來,馬上能把此人捉住了?!?/p>
靜慧師太臉一沉道:“你這是在教訓本座嗎?本座行事一向獨來獨往,豈是那種大驚小怪之人?”
江松林碰了個釘子,一時啞口無言。鐵木蘭忍著脾氣道:“接下來怎樣?”
靜慧師太冷冷道:“接下來本座一時不慎,失去了目標的蹤影。找了一段時間后,竟看到了那具無頭的尸體……咳咳……”
她說到這里咳嗽了起來,狀甚辛苦,妙音忙替她輕輕的捶背。
“驀地里見到尸體,本座自是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