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匆匆整理好衣著,走過去拉開了艙門。
鐵木蘭像一團火似的沖了進來,俏臉上滿是激動異樣之色,二話不說的飛腳踢上艙門,同時刷的抽出了明晃晃的弧形刀。
任東杰嚇的連退數(shù)步,雙手亂搖,一迭連聲的道:“別動粗,別動粗,你聽我解釋,有話好好說。”
鐵木蘭詫異的睜大眼睛道:“解釋什么?”
不等他回答又靠了過來,一臉興奮的道:“告訴你個好消息,案情有了重大的進展。”
任東杰這才放下心來,不由在心里苦笑了一聲。事實上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一聽到鐵木蘭來到,就會那樣的緊張,以至于失去了方寸。
是啊,玉玲瓏問的不錯,為什么要她躲起來?自己風流好色之名早已盡人皆知,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刻意隱瞞,為什么卻獨獨想要對這個女捕頭掩飾?
他暗地里嘀咕著,口中則問道:“有什么進展?嗯,咱們到艙外再說好嗎?”
“你這笨蛋,艙外說被人偷聽了怎么辦?當然是在這里保險呀!”
鐵木蘭白了他一眼,舉臂把弧形刀伸了過來,壓低嗓音道:“你看這把刀!”
任東杰定睛一看,只見雪亮的弧形刀彎的像一輪殘月,刀尖上赫然染著一絲血跡!
他有些不解,鐵木蘭卻自顧自的道:“當時形勢一團混亂,甲板上又太黑,我收刀的時候火把還沒點燃,竟沒有注意到這絲血跡,直到剛剛才發(fā)現(xiàn)。”
任東杰心念電轉(zhuǎn),“啊”的一聲,明白了她在說什么。
在甲板上,鐵木蘭追趕不上那黑色人影,激憤之下奮力擲出弧形刀,牢牢的釘在了主艙入口處的艙壁上!
她以為這一擲徒勞無功,哪知弧形刀的刀身彎度極大,刀尖還是擦到了那黑色人影,所以才會留下了這一絲血跡。
任東杰不禁動容,道:“你沒搞錯吧?不會是以前砍人后忘記擦掉的血跡吧?”
“去你的,本姑娘會是那么粗心的人嗎?”
鐵木蘭板起臉,假裝生氣的佯踢了他一腳,隨即喜孜孜的道,“這次兇手可露出馬腳了,只要查出誰身上有這道新添的傷痕,我們馬上就能拆穿他的身份?!?/p>
任東杰沉聲道:“你還沒去調(diào)查過嗎?”
鐵木蘭道:“沒呢。我想先跟你商量一下。我敢肯定那黑色人影是男的,因此我們只要在船上的男子中調(diào)查就行了。我是女兒家不便檢看傷勢,這就只有交給你了?!?/p>
任東杰一邊點頭,一邊拉起她的手誠懇的道:“來,咱們出去再商量吧,應(yīng)該認真的想好行動計劃才是?!?/p>
鐵木蘭忽然有些犯疑,道:“你這是怎么了?老想叫我去艙外……咦,這里怎么有股怪味?”
任東杰心頭叫苦,知道空氣中尚未散去的精液味已被她聞出,頓時頭皮發(fā)麻。
忽然一個悅耳柔膩的聲音響起,先打了個哈欠,接著嬌滴滴的道:“任公子,你在跟誰說話呀?人家都被你吵醒了……”
任東杰全身的血液都差點凍結(jié),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床上的被褥掀開了,玉玲瓏鬢發(fā)蓬松的半坐了起來,雙眸水矇矇的,一副嬌慵懶散的動人神態(tài)。
她露出了半邊光裸的香肩,以及兩條粉光細致的雪白大腿,埋在被子里的身體顯然是一絲不掛的,因為所有的衣服都滑落在了床下,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悄悄脫光的。
鐵木蘭嬌軀一顫,眼睛都瞪圓了,滿臉都是不能置信的表情。
任東杰簡直不敢去看她的臉,只感到自己的腦袋已經(jīng)變的有三個那么大。
玉玲瓏撥開臉龐邊散亂的秀發(fā),清純的美眸飄了過來,嫣然笑道:“原來是鐵大捕頭來訪呀!請恕小女子身無寸縷,不能起來見禮了……呀,你們的臉色為何都這般難看呢?”
隨即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惶惶然道:“鐵捕頭你別誤會呀,其實……其實我和任公子之間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鐵木蘭陡然尖叫一聲:“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