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深沉,任東杰回到居所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三更了。
他仿彿有些疲倦,抖掉衣上沾染的水珠,推開門走進(jìn)屋內(nèi)。
“呦,熱心的私家大捕快回來啦!”
玉玲瓏嬌柔動聽的嗓音響起,還是一貫的略帶嘲諷的道,“小女子原本以為,任公子會通宵達(dá)旦的研究案情呢?!?/p>
任東杰皺起眉頭,喃喃道:“好不容易打發(fā)掉一個麻煩的女人,想不到回來之后,還要面對一個更麻煩的?!?/p>
玉玲瓏眼波一轉(zhuǎn),饒有興趣的道:“你說的麻煩女人是誰?鐵木蘭嗎?”
任東杰嘆道:“不是她還有誰?硬拉著我忙個不停,白天找人問話不算,晚上忽發(fā)奇想,又把兩處兇案現(xiàn)場檢查了一遍,說是要看看可有線索遺漏?!?/p>
他苦笑了一下,搖頭道:“我這輩子從未怕過任何一位美女,可是現(xiàn)在,卻當(dāng)真有了避之唯恐不及的念頭。”
玉玲瓏嫣然道:“那小妮子竟能讓你這大色狼害怕,可真是不簡單。但她一日到晚拉著你做伴,不是正好給了你更多機(jī)會下手嗎?”
任東杰嘀咕道:“我哪里敢下手?不被她那雙有勁的鳳凰腿教訓(xùn)才怪。何況她說來說去都是案子,無趣之極?!?/p>
玉玲瓏瞟著他道:“我知道你心里是很想找出兇手的,既然如此,為什么不認(rèn)真些去調(diào)查線索呢?”
任東杰淡淡道:“怎樣調(diào)查?你要我去開膛破肚的驗尸,還是去像獵狗一樣的嗅出兇手的氣味?”
他指了指自己的頭,正色道:“真正的聰明人,永遠(yuǎn)用不著那么勞碌,只要靠頭腦就可以把兇手揪出來?!?/p>
玉玲瓏秋波流動,試探道:“那么,你現(xiàn)在有懷疑的對象了嗎?”
任東杰沒有回答,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似乎到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風(fēng)華絕代的美女今晚的樣子特別誘人。
她慵懶的半靠在床上,穿著一件寬松的絲質(zhì)睡袍,敞開的領(lǐng)口下可以瞥見一抹雪白的酥胸,一雙修長光潔的美腿大半裸露著,纖巧的玉足搭在床沿,涂滿鮮紅丹蔻的足趾巧奪天工,就像是最完美的藝術(shù)品。
“怎么不說話了?”
她仿彿沒有察覺對方的異樣眼神,撒嬌般的道,“你在懷疑誰呀?告訴我好嗎?”
任東杰邁步走到床頭,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內(nèi)凝視著這美女的玉容,沉聲道:“每個人我都懷疑,包括你!”
玉玲瓏怔了怔,美眸中再次閃過譏誚之色,突然咯咯的嬌笑起來,猶如花枝亂顫般,全身的線條不住起伏。
笑聲未絕,她卻忽然頓住了,發(fā)出低低的驚呼,原來一雙赤裸的腳竟被對方握在了掌中,不由掙動了兩下,俏臉微暈道:“你摸人家的腳干嘛?”
“別誤會,我只是想有個地方坐下罷了?!?/p>
任東杰說著把她的雙足擲到旁邊,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床沿。
玉玲瓏夸張的叫了一聲,大嗔道:“你這人怎么如此粗魯,就不能對女孩子溫柔些嗎?”
任東杰冷冷道:“面對一個手上染滿鮮血的殺人兇手,你叫我怎么溫柔的起來呢?”
玉玲瓏本來還是笑意盈盈的,聽了這話后才真的怔住了,愕然道:“你……
你當(dāng)真懷疑我是兇手?“任東杰沉著臉道:“三年前的滅門血案,你難道不是六位真兇的其中之一?”
他停頓了一下,淡淡道:“你害怕那位不知名的幸存者找你報仇,所以才想尋求我的庇護(hù),不是嗎?”
玉玲瓏沒有作聲,只是用她那雙秋水般清澄透澈的明眸凝望著他,半晌才嘆了口氣,惋惜的道:“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你就不想想,我若要尋求保護(hù),去找江松林這位名捕不是更好嗎?起碼比你這個大色狼令人放心的多?!?/p>
任東杰納悶道:“那我可就想不通了,你這樣子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玉玲瓏撲哧一笑,修長的美腿彎了過來,足尖挑逗的輕搔著他的背部,眼波流轉(zhuǎn)道:“若我說是因為喜歡你才想纏住你,任公子會不會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