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庶妹打回來?
呵!
好一個嫁禍于貓,好一個妹妹大度送衣服,好一個心疼自己受罰!
好一個自家姐妹!
顧景華想,這事若反過來,太夫人這話還能說得出口?
室內(nèi)檀香裊裊,夾雜沉水香味,一派寧靜淡泊。
顧景華未吱聲,微垂眼睫等著太夫人后話。
叫她來總不會是讓庶妹給她賠罪道歉如此簡單吧。
果然,太夫人又道。
“你也是,作為長姐,又是長平侯嫡長女,怎可氣量盡失,動手打人?
李嬤嬤是你二妹妹奶娘,身份并非普通女婢,豈能任你隨意動手懲戒!”
顧景華抬起眼睫,眸中溫意點點消退。
“祖母這話不免偏頗。
孫女記得中秋夜,我的奶娘無故被二妹妹打,險些斷了一條腿。
起因不過是奶娘錯拿了二妹妹一個花燈而已?!?/p>
怎的你的奶娘是半個主子,我的不是?
太夫人一噎,抬眼望去。
讓庶妹打回來?
我院里,從張嬤嬤到小丫鬟她看上哪個都可以,孫女絕不袒護!”
話落,身后張嬤嬤和香草俱是一愣,將頭壓低。
顧景言想要那套頭面是真,但今日面子丟大了也是事實。
如果能當(dāng)著壽喜堂眾人掌摑主院女婢,她丟的面子自然就能全找回來。
至于那套頭面,來日方長,是她的跑不了!
“大姐姐這話當(dāng)真?”顧景言哭紅的眼頓時亮晶晶。
“自然,當(dāng)著祖母的面,自是不作假!”
顧景言直起身下了炕幾,走到張嬤嬤面前。
滿腦子想著她失而復(fù)得的臉面。
只是還未抬手,便聽顧景華說道。
“妹妹仔細(xì)手疼,打完人記得到錦鯉池旁跪上兩個時辰!”
“什么?”顧景言一臉不可思議看過去。
顧景華不理她,對著太夫人說道:“祖母可要主持公道,二妹妹刮花我的宮服在先,害我在后花園跪了半日,劉嬤嬤趁機潑了孫女冷水,才被我一怒之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