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營,不動?!?/p>
李黑風(fēng)一愣,“公子,這咱們的弟兄白死了?”
“殺雞,焉用牛刀?!痹S青山轉(zhuǎn)過身,瞅著眾人。
他把目光,落在了剛從屋外走進(jìn)來的,王虎的身上。
“虎子,你新收的那幫外營的野狗,也該是時候,讓他們出去,見見血再好好的練練膽子了!”
“知道了公子!”
聽見許青山的話,王虎恭恭敬敬的拱了供手,轉(zhuǎn)身就走向了外營。
夜,黑得跟那墨似的。
石老山下,黃果村附近那片新起的外營里,百十來號漢子,被連夜集結(jié)起來。
他們大多都是些降卒,身上那股子兵痞和悍匪的習(xí)氣,還沒完全褪干凈,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嘴里頭還不干不凈的,嘀咕著什么。
“他娘的,這大半夜的,把咱們都喊來,干啥?”
一個前黑山營的兵痞,揉著惺忪的睡眼,不滿地嘟囔。
王虎那鐵塔般的身板,就戳在他們面前。
他那張臉,在火把的映照下,瞧著跟那廟里的煞神一般。
他沒多話,只是讓手底下的弟兄,把幾十口大鍋,都給架了起來。
鍋里頭,是雪白的龍牙米飯,和那燉得爛熟的,冒著油光的野豬肉。
那股子霸道的香氣,一個勁兒地往底下那些個漢子的鼻子里鉆,勾得他們肚子里的饞蟲,都快造反了。
王虎瞅著他們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樣,這才開了口,那聲音,跟那打雷似的。
“今兒個,把你們喊來,沒旁的事。就一樁?!?/p>
他指著山寨外,那條通往西邊野狼谷的路。
“二十里外,野狼谷,盤著一伙不長眼的雜碎。他們劫了咱們的貨,殺了咱們的弟兄。”
他頓了頓,那眼神,從底下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
“公子爺發(fā)話了。今晚,就把這伙雜碎,給我平了?!?/p>
“這是你們的投名狀?!?/p>
他指著那幾十口大鍋里的肉和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