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麻子和那個叫李虎的都伯,被五花大綁地,押到了高臺之上。
高臺下,是幾十個同樣被捆著的,黑山營的俘虜。
李黑風親自走上高臺,他手里拿著一張草紙,對著底下黑壓壓的人群,扯著嗓子,宣讀著王二麻子的罪狀。
“王二麻子,受敵銀錢,交通外敵,泄露軍情,致我山寨弟兄死傷慘重!按山寨十斬軍規(guī),此等行徑,當”
他頓了頓,那聲音,如同炸雷。
“斬!”
王二麻子嚇得是屁滾尿流,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求饒。
“公子爺饒命!鄉(xiāng)賢饒命??!我我再也不敢”
許青山?jīng)]看他。
他只是對著底下那兩個早就候著的,虎賁營的壯漢,輕輕地,擺了擺手。
手起,刀落。
一顆人頭,滾出老遠。
底下那幾百號漢子,尤其是那些個新投來的兵痞,看著這血淋淋的場面,一個個都嚇得臉色發(fā)白,大氣也不敢出。
許青山這才走上高臺,瞅著底下那些個神情各異的臉。
“背叛者的下場,都看清楚?!?/p>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在我石老山,有功,我賞。有過,我罰。誰要是敢在背后,捅自家兄弟的刀子,他,就是你們的下場?!?/p>
他轉(zhuǎn)身,走下高臺。
議事堂里,那張巨大的沙盤上,插著的全是代表著云州府各處關隘和城池的小旗。
許青山瞅著那張地圖,尤其是“云州府”那三個字的位置,看了許久。
他知道,被動地守,已經(jīng)沒用。
他那根手指,從石老山的位置,緩緩地,劃過那片連綿的山脈,最后,重重地,點在了那座他從未去過的,繁華又兇險的州府大城之上。
與其等那把刀,架到自個兒的脖子上。
不如,自個兒先當那個,提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