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來治好王爺?shù)暮荆呀?jīng)不是問題了。
他正瞅著出神,李黑風(fēng)從山下那條道上跑上來,跑得有點(diǎn)急,腦門上都是汗。
他走到跟前,喘著粗氣,那張黑臉上,表情說不上來是驚奇還是為-為難。
“公子山下山下來了一幫人。穿得花里胡哨的,不像莊稼人,倒倒像是唱戲的?!?/p>
“唱戲的?”許青山也有些納悶。
“領(lǐng)頭的,是個女的。說是從云州府來的,叫柳如煙,指名道姓,要見您?!?/p>
柳如煙?
他腦子里轉(zhuǎn)了一下,是迎仙樓那個唱戲的旦角。
她跑這窮山溝來干嘛?
許青山心里頭犯嘀咕,他沖著李黑風(fēng)點(diǎn)了下頭。
“帶上來?!?/p>
李黑風(fēng)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又下了山。
沒多大一會兒,他就領(lǐng)著二十來號人,順著山路走了上來。
那伙人,一個個臉上都帶著菜色,腳步虛浮,顯然是吃了不小的苦頭。
為首的那個,正是柳如煙。
她那張唱戲的臉,今天沒上妝,白得沒血色。身上那件綠裙子,也沾了不少泥點(diǎn)子,還劃破了幾個口子。眼神里全是慌張,沒了臺上的半點(diǎn)神氣。
柳如煙一見到許青山,那雙原本有些黯淡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她快走幾步,也不顧什么男女大防,竟是直直地就跪了下去,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
“許公子,求您求您發(fā)發(fā)慈悲,收留我們吧!”
她身后那二十來個戲班子的人,也都跟著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許青山皺了皺眉,上前一步,將她扶起。
“柳姑娘,有話慢慢說,這是怎么回事?”
柳如煙這才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她們鳳鳴樓的戲班子,在云州府也算是小有名氣。前些日子,也不知怎地,就被府城里頭一個新上任的,姓黃的都司給瞧上了。
那黃都司,是個好色之徒,幾次三番地派人去戲園子,明里暗里的,都想讓柳如煙去他府上“唱堂會”,實(shí)則就是想把她給收房,當(dāng)個沒名沒分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