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山搶過身邊一個虎賁軍隊員手里的長刀,整個人如同真正的猛虎,第一個就從黑暗中撲了出去。
他此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殺光他們!
他一頭扎進(jìn)人群,手中的長刀,使得大開大-合,每一刀下去,都帶起一蓬滾燙的血。
他不再用什么招式,只是最直接,也最野蠻地劈、砍、刺!
一個悍匪剛沖到他面前,就被他一刀從天靈蓋劈到了下巴。
另一個從側(cè)面偷襲,被他反手一刀,便將半個胳膊都給卸了下來。
王虎更是徹底瘋了。
他扔了手里的刀,直接從地上撿起一把不知是誰掉落的大斧,那斧頭在他手里,就跟個稻草桿子似的,舞得虎虎生風(fēng)。
他嘴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不閃不避,不管不顧,就朝著人最多的地方?jīng)_,見人就砍,一斧頭下去,便是一個腦袋沖天而起。
他身后那十名虎賁軍,也被這股子狂怒所感染,一個個紅著眼睛,結(jié)成三三小隊,如同最鋒利的尖刀,狠狠地就插進(jìn)了匪徒的陣型之中。
戰(zhàn)斗,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
那些悍匪,本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烏合之眾,此刻被這群殺神一沖,膽子早就嚇破,哪里還能組織起什么像樣的抵抗?
不過一炷香的工夫,戰(zhàn)斗便已結(jié)束。
院子內(nèi)外,尸橫遍地,血流成河。
王虎扔了斧頭,連滾帶爬地就撲到他兩個弟弟跟前。
他先是探了探王熊的鼻息,早已冰冷。
他又去扶王豹,王豹瞅見他,那根一直繃著的弦,才算是斷了,咧開嘴,想笑一下,卻噴出一口血,頭一歪,也昏死過去。
許青山走到那幾個被捆起來,嚇得跟篩糠一樣的俘虜跟前,將那把還在滴血的刀,架在其中一個的脖子上。
“誰讓你們來的?”
那俘虜哪里還敢隱瞞,哆哆嗦嗦的,便將張?zhí)旌雍屠钗木?,如何出錢,如何定計,要燒屋搶人,都一五一十地招了個干干凈凈。
許青山聽完,沒再多問。
他擦了擦刀上的血,站起身,瞅著青石鎮(zhèn)的方向。
那眼神,跟冬月里的冰碴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