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米粒在酒樓明亮的光線下,泛著淡淡光暈,顆粒之大,色澤之純,遠(yuǎn)非凡品。
管事是識貨之人,一看便知這米不簡單。
“這米你是從何處得來?”管事沉聲問道。
“家中祖?zhèn)?,秘法培育?!痹S青山半真半假地答道。
管事捻起幾粒米細(xì)看,又聞了聞,點頭道:“確實是好米。不知價格如何?”
許青山心中一喜,知道有門,便報了一個比尋常精米高出五倍的價格。
管事眉頭一挑,但并未立刻還價,似乎在權(quán)衡。
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囂張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喲,什么米這么金貴?本少爺?shù)挂_開眼!”
話音未落,一個身穿錦衣華服,頭戴玉冠,手持折扇的年輕公子,在一群家丁的簇?fù)硐?,搖搖擺擺地走了下來。
這公子哥約莫二十出頭,面皮白凈,眼神卻帶著幾分邪氣與傲慢,一看便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紈绔子弟。
他目光先是在許青山粗布衣衫和肩上米袋上掃過,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隨即,當(dāng)他目光無意間掃向酒樓門口,正有些擔(dān)憂地望向這邊的林晚照時,眼睛猛地一亮,閃過淫邪的光芒。
“咦?那邊巷口的小娘子,倒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他嘖嘖贊嘆一聲,無視了看米的事情,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許青山眉頭瞬間緊鎖,一股怒氣涌上心頭。
他不動聲色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讓那錦衣公子腳步一頓:“門外那位姑娘,是我的妻子,識相的就哪來的回哪去,你若敢打什么壞主意,我當(dāng)場扒了你的皮!”
那錦衣公子被許青山這突如其來的粗鄙狠話噎得一滯,隨即一張白凈的臉龐瞬間漲得紫紅,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他眼中兇光畢露,指著許青山,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變得尖利刺耳。
“好!好得很!你個不知死活的泥腿子,敢跟本少爺這么說話!你當(dāng)本少爺是嚇大的嗎?本少爺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讓你變成一個廢人!”
他猛地一揮手,樓上個家丁沖了下來。
見狀,錦衣公子更是自信,自覺個家丁,就能拿下許青山這農(nóng)戶。
他對著身邊的那群家丁嘶吼:“還愣著做什么,將那泥腿子的腿給我打折了,然后將門外板車上的小娘子請上樓,出了什么事,我張?zhí)祓B(yǎng)擔(dān)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