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之后,長青鎮(zhèn)!
沈問秋站在鎮(zhèn)子一客棧窗前,手中緊攥著最新一期的高手榜,指節(jié)因握得太緊而發(fā)白。
“嚴川”沈問秋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沈問秋,三十七歲,六境巔峰武者。
三年前歷經(jīng)生死一戰(zhàn),越級擊敗了當時地榜第四十八名的七境武者鐵掌周通,這才以六境武者的境界躋身地榜之列。
這三年來,他走到哪里不是受人敬仰?各大世家爭相拉攏,甚至很多武館都會重金聘請他坐鎮(zhèn),甚至連官府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可現(xiàn)在,這一切榮耀,都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隱世賭徒給奪走了!
“什么狗屁隱世高手!”沈問秋一把將名錄摔在地上:“殺了幾個不入流的土匪就能上榜,那我擊敗的七境高手難道就是擺設(shè)?“
沈問秋越想越氣,他猛地灌下一口烈酒,眼中閃過狠色:“這就是長青鎮(zhèn)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資格取代我!”
沈問秋本以為,以嚴川地榜高手的身份,在鎮(zhèn)上必定人盡皆知。
可奇怪的是,他在茶樓酒肆打聽了一圈,竟沒幾個人聽說過嚴川的名字。
畢竟這個高手榜價值不菲,尋常人也不會花錢購買,就算聽說書人傳遞也還需要些時間。
而就算有人知道嚴川,卻并不知道嚴川具體住在哪里,之前的村子他已經(jīng)去過了,發(fā)現(xiàn)嚴川卻搬了家。
“這位客官,您說的嚴川,可是那個住在東街的嚴公子?”茶樓小二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問秋眼睛一亮:“正是!他住何處?”
小二搖搖頭:“這小的就不知道了,這個嚴公子很少出門,只是大概知道住在東街!”
于是沈問秋連忙結(jié)賬,來到了東街開始打聽。
問了幾個人后,卻看到一個身高近兩米的壯漢正扛著一袋米糧走來,腰間別著一柄短斧,倒是生得魁梧。
沈問秋上前詢問:“這位大哥,打聽個事情!”
王大山停下腳步,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子:“有事?”
“在下是嚴川的好友,多年未見,特意過來拜訪,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搬家!“沈問秋拱手,倒是顯得很禮貌:“不知大哥你可知道嚴川家住何處?”
大山低頭看了一眼沈問秋,發(fā)現(xiàn)沈文秋的手中還提著一個禮盒,看上去確實像來拜訪的。
王大山撓了撓頭:“嚴川兄弟的朋友?我怎么沒聽他說起過”
沈問秋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這是當年嚴兄贈我的信物,他說見此物如見人?!?/p>
玉佩是沈問秋在路上隨便買的,但王大山這樣的憨直漢子哪會細想?
“既然是這樣,那就跟我來吧!”王大山頓時熱情起來:“嚴川兄弟現(xiàn)在搬到了新宅子,他花錢請我當護衛(wèi),我正要回去,你隨我來就好!”
沈問秋一聽頓時心喜,找了一圈終于給自己找到了地方,于是跟在了王大山的身后,一路朝著嚴府而去。
當沈問秋站在嚴府匾額下時,心中更是嫉妒,這么一個宅子就算在鎮(zhèn)子里面那也是不少錢。
一個賭徒這才上榜多久的時間?就能夠買下一個宅子?
“嚴川兄弟!你老朋友來看你了!”王大山一進門就高聲喊道。